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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晋渊一边披着折子,一边听着绣衣使的报告。

“哦?穆家上门说亲了?”

他的小娇娇,才刚离开林府没多久呢,就被其他人给盯上了。

男人心生不悦。

他费了那么大力气都没抱回宫的人,怎么会让人捷足先登?

“继续。”

“易娘子她拒绝了,但属下看穆家那边没有放弃的心思。”

晋渊微微勾唇,笑意微冷,道:“好极了。”

他已经有些时日未出宫去见她了,这段时日太忙,每日都在处理政务,脱不开身。

“继续盯着穆家那边。”晋渊命令道。

“是,陛下。”

绣衣使出去后,晋渊伸了个懒腰,张德胜忙进来,为他倒了杯茶递上点心。

晋渊来到紫宸殿寝殿,盯着挂在墙上的那幅画看,画上的人是易欢。

晋渊说:“她能拒绝一次,能拒绝两次,可第三次第四次呢?她若是当真看上其他男人怎么办?”

虽晋渊无比自信,这大虞再没有男人能比得上他,他就是最好的。

可拥有千万疆土的帝王,在面对感情时,也不由得心生犹疑。

万一呢?

张德胜识趣的低着头,没有说话。

晋渊道:“将不急的奏折先放一放,晚上去藏春园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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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中午吹了风,临近傍晚时,易欢小声的咳嗽了下,感觉头疼脑热,喉咙也阵阵发痒。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烫,银枝忙上前,为她披上披风。

银枝道:“主子,您可是身子不适?让太医过来瞧瞧吧。”

易欢摆了摆手。

只是下一刻,她身子便晃了晃,陡然疲软无力了起来。

银枝连忙扶住她。

这会也不问易欢的意见了,赶忙让下人去喊大夫过来。

易欢的身体都是沈之维沈太医负责的,自打上回在林府沈之维看见陛下紧张的将人抱在怀里后,晋渊干脆将沈之维拨到了藏春园来,以备不时之需。

易欢坐在床前,沈之维隔着帕子诊脉,他谨慎开口:“易娘子前段时日思虑过度,如今一放松下来,积压在身体里浊气便释放了出来,这才病了,易娘子莫要担心,只是偶感风寒罢了,不碍事的,等微臣开两副方子,易娘子喝上两天便也能好了。”

“多谢沈太医。”

沈之维恭谦道:“易娘子不必客气。”

送走太医,易欢蔫蔫的靠在床头。

银枝派人去煎了药,等煎完药回来,却见易欢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

银枝端来药,小声唤着:“主子,主子把药用了再睡可好?”

“主子,主子?”

易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银枝正要喂,易欢接过那药,道:“我自己喝,你先出去吧。”

“是,主子。”

银枝出去后,易欢小口尝了下,好苦。

她从小就不爱喝药,风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撑几日便能好了,想了想,易欢便起身,将药倒进了一旁的花瓶里,随后又躺回床榻上,小憩了起来。

银枝进来,见药碗空了,便松了口气。

入夜。

晋渊走入院子,银枝正要行礼,晋渊压低声音,问:“她如何了?”

银枝说:“夫人偶感风寒,现下已经喝了药睡下了。”

晋渊点了点头,放轻脚步,说:“都下去吧,我进去瞧瞧她。”

“是,陛下。”

晋渊轻手轻脚推开屋门,易欢正在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