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情急之下,朱依依说话时没考虑太多,“今天是你的庆功宴,你怎么能缺席。”

“等事情结束,我再赶过来。”她说。

掌心的钥匙冰冷,他站在电梯门口,车库幽暗的灯光打在脸上,他沉默了几秒,最后说:“好,那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他其实很想告诉她,这个庆功宴没有那么重要,他随时都可以离开。

他希望听到的是,她需要他。

当晚他滴酒未沾,还没结束,他就提前离开,打电话给朱依依,但电话那头一直忙音。

回到公寓,一直等到凌晨十二点,朱依依才给他回了电话,说刚才在酒吧没有信号,现在刚走出来,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准备领弟弟回出租屋那边。

就在安静的这几秒,他隐约听见薛裴的说话声,他说“走吧,我送你们回家。”

电话挂断,陈宴理忽然悲观地想到,就算他让朱依依删除掉所有与薛裴的联系方式也没用,他们总有那么多千丝万缕的关系,能让他们见面、产生交集,而薛裴以亲情作为幌子,总能一次又一次地替她排忧解难,骗取她的同情。

感情一旦有了缺口,就很难再修复回最初的模样。

没几日,他和朱依依的弟弟见了面,这是朱依依第一次向他介绍她的家人,他很重视。

她弟弟很聪明,也很善谈,交流中不时地提起他们姐弟一起长大的趣事。

难免会提到薛裴。

于是,他从第三人的视角中,再次听见了朱依依和薛裴的成长故事,像是校园青春电影的爱情范本。

“我姐啊,以前一放学就爱往薛裴哥家里跑,不是去抄作业,就是去蹭吃的。”

“不过薛裴哥也对我们很好的,他拿了奖学金都给我和我姐买礼物了,自己都没剩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