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久安点头,见她要走,突然问,“昨晚你喂我喝醒酒汤,我有没有撒酒疯?”
秦知微一脸无辜,面不红,心不跳,“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瞧瞧这理直气壮的样子,要不是方姨告诉他,他还真信了。顾久安抿了抿唇,她这是不打算认账?他低头轻笑一声,“没什么,就是早上起来嘴唇有点肿了。”
秦知微扫了一眼?他的唇,肿了吗?她没用?力啊,只是时间有点久而已。
她的眼?神?太过明显,顾久安有些紧张,轻咳一声开口,“现在好了。”
秦知微移开视线,“不知道,可能是你喝汤喝太多,水肿了吧?”
顾久安看着她泛起粉红的耳尖,心想:真是太可爱了。他从?善如流,点了点头,“应该是吧。”
秦知微总觉得他怪怪的,心想:他昨晚不会?有意?识吧?她抚了抚额装头晕,“哎,不行了!我喝了点酒,头有点疼,我先回去睡觉了。你吃完饭也早点睡吧。”
顾久安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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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的夏天炎热而潮湿,秦知微打开空调,并没有将?窗户拉上,她喜欢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夜景,窗外的灯光反射在窗户上,像走马灯引人如梦。
这是白天的教?堂,庄严而肃穆,秦知微看到自己,她正新奇地?看着这场婚礼,神?父站在耶稣画像前为准夫妻宣读誓词,台下的宾客们聚精会?神?见证着新人。只有一个男人正从?兜里掏出黑色羊皮手套,他慢条斯理戴上,当前面的男孩扭头看过来时,他伸出食指抵住嘴唇朝他嘘了一声,男孩被母亲掰正脑袋,不让他乱看。
男孩转过去,男人却没有急着动手,他左手曲起敲击着椅子,一下一下又一下,就在这时,钟声响起,待钟声响后,男人仰起脖子露出陶醉的神?色。
孔宛荷侧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
男人却在她转身?后,从?兜里掏出军刀,而后打开,直接扣住她的脖子划了一刀,鲜血四溅,崔天睿听到她的叫喊声转头,就对上她惊恐的双眼?和脖子下咕咕往外冒的鲜血。他第一时间扶住她,之后就是熟悉的场景……
秦知微没有关注现场,她的目光一直追随死者,这个男人从?容而淡定,他甚至有闲心等钟声响了之后才杀人。
秦知微看不清他的脸,因为这是凶手的梦境,而这世上大部分人都记不住自己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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