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凉的水,都浇不灭、冷却不了心头这团火。
“承认吧,你想占有她。”忽地,方知塬的脑海里发出一声怪笑,是“它”在嘲笑自己,“一个月的压抑,你还是输了。”
被嘲笑的同时,方知塬不用低头就已经感受到下腹直挺的那个家伙,在听见“它”提到那个女人时,兴奋地上下跳动两下。
看来,他的身体比他本人,诚实。
方知塬重重一拳又一拳地击打墙砖,股股鲜血从指尖顺着花洒里流出的水,红红地滴到白色地砖上。
红与白,那女人细白的脚趾头,涂满了艳红的指甲油,沉默地诱惑着人。
莫名地,这个画面闪现在脑海里,紧接着“它”又发出嘲笑声:“你想见她,你压抑不住地想返回去见她。”
方知塬用这只血手用力抹了把脸,扬起下颌,紧绷着全身的肌肉,咬着薄唇,甩出一串漂亮弧度的水珠,一掌关掉自动沐浴键后,他喘了几分钟粗气,这才取过浴巾裹在腰臀上,光脚走出浴室。
想想,打开衣帽间,取下一件酒红色印花衬衣,这不是他惯有的正经风格。
方知塬打算重返自宁城,再见那个女人一面。
第04章
浅间樱被男人甩了,舞厅里好多舞女都看见了。
白痴,傻妞,菜鸟,那样绝色的男人送上门了还搞不定,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一次机会。
野樱桃今晚的“生意”不太好,自第四个男人牵着她的手,送她出了舞池后,整一个小时,她都跟着傻妞茉莉一起坐起冷板凳。
“方才怎么回事?”野樱桃要了杯加冰的威士忌,她能挣钱也很能花钱,边晃着酒杯,边好奇打听,“那男人谁啊?”
“你不认识?”浅间樱吃惊,野樱桃风月场的老人竟然不认识方知塬,“那是方长官啊,咱破金城的‘国王’,你没见过?”
“没见过,”野樱桃将酒杯送到唇边,猛喝了一大口,“但听过,经常听。只是没想到,人长这么帅,这么欲。”
“欲?”浅间樱瞪圆眼睛,不可思议反驳道,“大姐,他哪里欲了,明明禁欲的要死、古板的要死,像个苦修士。”
“听口气,你似乎认识长官噢。”野樱桃斜眼飞过来,口吻像有兴趣又似没甚兴趣,“故事说来听听,改明我也去偶遇一下长官。”
“你也太高看我了,”浅间樱不会透露什么,插科打诨应付着,“他什么人,我什么人啊,我们之间只有事故,能有啥故事呀。”
说完,又补充一句:“他好像第一次来舞厅,不明白这里面的规矩,正巧看见我,便找我打听,我嗅到他一身的金钱味,所以想趁机缠住他,可惜……”耸耸肩,浅间樱遗憾地说,“惨败。”
“那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方长官?”野樱桃很会抓重点。
“我追出去了,你没看见啊。”浅间樱无语朝野樱桃翻个白眼,“追到大门口,看见他的车、他的司机,我就明白他是谁了。”
长叹一口气,野樱桃又喝了一口威士忌,口红印在杯口,很妖艳。
她慢悠悠地说,似乎是经验之谈:“这类男人,别碰,别招惹,”眼神随意瞥向喧闹的舞池,“他和里面这些扭动如虫的男人,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浅间樱套用在舞厅学来的荤话,调侃道:“怎么不一样啊,那东西是个男人都有,就是长度尺寸有差别。”撞了撞野樱桃的肩膀,“你猜猜看,长官的尺寸需要用大号,还是加大号?”
闻言,野樱桃色眯眯地笑了一声:“如果是我男人,我就希望是加大号,不然,关我屁事。”
浅间樱似真似假接过话:“可是好希望,这跟我有关哦。”
正这时,一道斯文温和的声音从背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