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来什么?”方知塬不明所以,从一只箱子里取出自己的睡袍,认真询问,“樱,介意我当着你面换衣服吗?”
想也不想,浅间樱说:“很介意。”
于是,方知塬背过身,拿起一条干净的白色三角内裤,慢条斯理抬起腿先右腿后左腿地穿上,再抖了抖,把裹在胯部的浴巾抖开,弯腰准备拿起那件暗黑色带红边的睡袍。
没有破防地,浅间樱毫无准备地就这样目睹了某长官后背、后臀,以及整条腿部的漂亮肌肉群,绯红顿时爬到她的脖子和脸颊。
浅间樱结巴着控诉:“你、你你你,方知塬你耍流氓,我还在这呢。”
然而眼睛不自觉像有钩子给勾住似的,目不转睛地看方知塬的三角裤,忍不住了,吞了吞口水,浅间樱做贼心虚骂起来:“死变态你穿的这叫内裤吗,露了那么多,有病吧。”
“这叫子弹内裤。上次在卧室经历的那件事后,我特意买的。”方知塬忽然害羞起来,迅速披上睡袍,遮住整个后臀,慢慢转过身,可是睡袍腰带系得很松散,胸口那片肌肤一眼可见,讷讷说,“关键部位又没让你看,不算耍流氓。再说了,上次在我卧室,我所有部位全让你看了遍。”
浅间樱无语了,逼问:“为什么穿这种一块破布的内裤?你是不是有病啊。”
闻言,方知塬身体微微一颤,尽管脸红得不能再红,但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我没病,我只是想哪天有机会时,穿它勾引你,在床上。”
空气顿时安静几秒,然后就“爆炸”了。
“方知塬你是不是禁欲太久,憋坏了荒疯了,想女人你外面找啊,死变态!”浅间樱扯着嗓子骂骂咧咧,讥讽着,“你别仗着自己身材好就骄傲,上次你全身都是肉芽,你以为我想看啊。”
“肉芽。”叹口气,方知塬垂着眸,情绪很低落地坐回床上,安静躺在浅间樱身旁,平淡地说,“上次那一幕肯定很恐怖吧,有触手,又有肉芽,既恶心还恐怖。”
浅间樱转过脑袋去看方知塬,保命为先道:“这可是你评价的,我什么都没说。”
然而,方知塬自顾往下说,带着追忆往事的惆怅:
“钡坎斯海湾战争,我方右翼遭到突袭,损失了半个连的将士,眼看就要全军覆没,我亲自带着十三号人潜入敌方指挥中心,势要毁掉那个钡塔……但还是失算,塔是毁了,却还是发生了钡素泄露……第一次长出触手,我还躺在军区医院挂着呼吸机……”
浅间樱的思绪被他带走,关心问道:“那十三个人都活下来没?”
“加上我,只活了三人。”方知塬侧过身,与浅间樱面对面,四目相对,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最后停在她的眼角,长叹一口气,“后来,他们俩都因发生异变死了,只多活了一个月。”
浅间樱脱口道:“看来死神很眷顾你。”
方知塬接过话:“爱神也很眷顾我,”说着,他用自己的鼻尖撞了下浅间樱的鼻尖,紧接着伸出舌尖舔了舔浅间樱的唇瓣,“让我遇见了你,深爱上了你。”
浅间樱往后躲,讥讽道:“深爱?我没听错吧长官。”
“你没听错。浅间樱小姐,我爱你,很爱很爱,可以说已经是深爱着你了。”方知塬一本正经强调,舌头却一直不老实,舔来舔去的,“虽然我们的故事在最初发展并不那么美好,我伤害了你的心,但我及时迷途知返,认识了错误,正视了自己的心。”
“嗯哼。”浅间樱才不信,一张脸被舔的湿淋淋,难受,但顺着方知塬的表态,用开玩笑的话往下说出真心话,“既然长官已经深深爱上我,像我这样的坏女人,可得利用这点,好好勒索敲诈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