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刚才从嘿帮小子们手里抢人时不小心弄的。
浅间樱微微挣脱方知塬的触碰,做出无所谓的样子:“小伤,我待会儿路过药店,买张创可贴贴一下就行。”
“我车里有。”方知塬握住她一只手,动作像情侣那样自然,“你不用急,我先替你包扎,再送你去上班。”
浅间樱意外方知塬突然的亲昵,尴尬地笑了声,想挣脱他的手,却失败了。
于是,转溜着好看的一对眼眸,浅间樱笑着摘掉自己的鸭舌帽,轻轻盖到方知塬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头顶,扭捏地说:“长官,离开破金我就从良了,已经不再随便跟男人牵手、拥抱。”
谁知,方知塬压根不听,也不去摘那顶鸭舌帽,而是自顾掏出插在西装胸袋里的那条纯白丝巾,托起浅间樱受伤的右手,认真但慢条斯理地,替她包扎:“好久不见,你还是行事这么马虎。”
【バカ,バカ,方知塬你这混蛋,我怎样关你屁事】
浅间樱内心翻江倒海般骂他混蛋,王八蛋。
“长官,你再不放手,我上班可真的要迟到了。”
浅间樱侧头看了眼被血沁红的白丝巾,居然看出一点血色美学。
见方知塬还是握住她不放,浅间樱欺近一步,拽住方知塬的黑底白点的丝绸领带,慢慢拉出来,又慢慢绞在右手腕上翻玩,过了十几秒,拍着他的左胸,暧昧地将领带塞回去,下一秒,话锋一转:
“长官,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你没忘吧?!”
说完,不等方知塬回应,浅间樱猛力推开他的桎梏。
事了,浅间樱甩着双手,那个疼啊,滋味没法说出来。
“我觉得,你迟到也不要紧吧。”方知塬重新走近,温柔地握住浅间樱的手,将她困在自己和防护栏之间,轻声笑着说,“反正你工作也经常请假、旷工的,对吧。”
闻言,浅间樱只恨嘴里没包着一口老血,否则一定对着方知塬喷出来。
“长官,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敬业么。”
浅间樱语气软软的,但她今儿一身打扮却很硬,工装裤、线背心,马丁靴,高马尾,未施粉黛,身上只有飒爽之气,没有半点娇柔。
“你新工作做什么的?”显然,方知塬也被她这身与自己印象里总爱穿裙子、娇弱的像朵花的截然不同风格,给吸引住了。
“长官你打听这些干嘛呀。”浅间樱垂下脑袋,不去看他,踢着鞋尖,恰当表现出一种难受,“你又不爱我,问这些有何意义。”
沉默一阵,忽地,方知塬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浅间樱一愣,旋即抬头,对着方知塬噙起一抹淡笑:“好事呐,恭喜长官,你不会再寂寞了。”
接着眼神在他俩的紧握住的双手之间,来回逡巡:“长官你是不是应该松开我呀,为了你喜欢的人,你该要避嫌才好。”
方知塬闻而不动,自顾往下说,嗓音斯文柔和,似乎有情,又似乎无情:“她走了,她离开了我。”
闻言,浅间樱又是一楞,想到面前人与自己接吻从不伸出舌头,总是关键时刻说话伤害自己,让她屈辱难堪,此时听见这番话,心中不禁锣鼓喧天想庆贺。
【活该】
暗骂一声吼,表面上的虚情假意却还是要做足的,比如当着精英长官的面,表现出遗憾、同情、不理解,接着再说点安慰的话。
可是尴尬微笑一声后,浅间樱最终选择沉默,她不想对此发表任何看法,因为此情与她无关,不是么。
过了好一会儿,方知塬很落寞地追问:“你有办法,让她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吗?”
浅间樱食指抵在眉心,苦恼地揉了几下,抬眸看向他,为难地说:“对不起长官,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