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就学了。”

“谁信！”余清越嘟囔着说，“这里妖气好浓，我们怕不是点进妖怪窝了，你从我小祖宗那里买来的符还有多少？”

程敬远递给他:“就这一张。”

“就这一张？”余清越不信，上次在丁博家他骗自己，害他求着跟他睡一屋，丢死人了。

“嗯。”他没有说刚捡到他时，有很多妖怪虎视眈眈盯着他们，他那沓符在路上就用完了，这个结界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

“你怎么找到我的？”

“这个。”程敬远从衣服脖颈里扯出一个勾玉玉坠，“我们家祖传的护身符。”

余清越:“!!”

他从衣服掏出另外一块，像个八卦图，刚好可以合成一块。

这他妈也太巧了吧？！

如果不是他一直都知道程敬远脖子上喜欢戴配饰，他都会以为对方故意的！

“这竟然是一对。”

程敬远刚开始看到余清越衣服外面胸口上挂着的玉坠也很惊讶，很明显的一对，于是他把自己的玉坠找出来重新戴上，贴着肌肤，暗搓搓感受不为人知的窃喜。

“我这个是祖上从执清神君那里买的。”

持有者如果能遇到那就是天定良缘，这点两人心知肚明，没人点破。

突然气氛转变，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哟，两个人类。”一只红眼狼妖扛着武器打量道，“闻着还挺香的。”

“结界的力量弱了，我吸引他的注意，你用符对付他。”耳畔响起男人的低喃声。

余清越轻轻嗯一声。

无比默契的配合下，狼妖成功趴在地上。余清越嘴角高高扬起，他转头:“怎么样，我这技……”

“小心！”

余清越猝不及防被扑倒，身上一道闷哼，抬眼，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另一个狼妖舔着爪子邪笑。

余清越脸色瞬间变了，身体本能捡起一大块石头砸了过去，勃然大怒道:“死妖怪，竟然搞偷袭！”

上一秒还在试探的妖怪并没有把他举动放在眼里，瞧这瘦弱的青年，举起也扔不过来，笑容没来得及收敛，下一秒狼妖被砸懵了，晕倒在地。

这人力气怎么这么大？！

余清越看有用，都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趁着间隙赶紧用力撕下里面穿得衬衣，狠心咬破指尖在上面画符。

他的眼睛红通通的，倒在地上的程敬远捂着伤口眼睛明亮。

发觉程敬远凝视着自己，余清越暗骂一声，走过去扶起他:“你是傻子吗？人家是恨不得前男友死，你是赶着为人家死！”

当他的手摸到一团湿黏黏的东西，低头一看，男人的黑衬衣已经粘满了血，一滴一滴不断掉落在沙地上……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刀割了一道小口，空气不断往里乱窜，只要呼吸就疼。

余清越脑子一团乱麻，一会是男人无限制的宠溺，一会又是男人的冷漠无情。他已经分辨不出那些是真那些是假。

可现在，如果不止血，男人会死在这里的！

“我让你救我了吗？!你凭什么救我！”余清越带着哭腔，情绪有点崩溃。

听他骂人，程敬远因疼痛变煞白的脸笑了笑，原来他还是在意自己的。

意识有点模糊，程敬远抓着他的手停下脚步，有些事在不说出口也许就没有机会了。

余清越也察觉到这点，慌乱提高嗓音:“我不要听！！你给我闭嘴，先出去，小祖宗一定有办法救你的。”

也许不是致命伤，也许伤口不深，也许……

噗。

程敬远猛地吐了一大口血，这些血的颜色乌黑，像是中毒了样。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