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祖母,还有?……还有?她,好多人,好久没有?见过?他们了……”
“回去后我就派人去找贺元晟他们,让他们来见你。”
贺景泠已经听?不进去了,他自顾自道:“我还梦见了我十?五岁那年,我以前很?厉害的,我从小习武,他们都打不过?我,我还有?一把很?厉害的刀……可惜你没见过?……”他的目光渐渐停留在李长泽的脸上,遗憾地说,“要是能……早点……”
“不晚,现在也不晚。”
“前缘竟何似,谁与?问空王?。”贺景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笑,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口中流出去,他控制不住,只能不管不顾继续道:“对,不晚,”泪痕藏进鬓发之中再也看不见,他太累了,“李宴,我好累,我睡一会儿。”
李长泽说:“三郎,我还有?很?多事没告诉你,我以前借着去找贺承礼的名义去太傅府,其实?是想见你,我很?早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你了,后来我发现你和贺承礼关系不好,连带着也讨厌我。可我并不生气,你喜欢吃你祖母做的枣花酥,喜欢和徐仲先去城郊打猎,还喜欢去大明池和人拼酒……”
李长泽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他这一生从来没有后悔过什么,可现在他后悔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他抱紧了贺景泠,抱着人的手带着不自觉的颤抖,轻声哀求:“好三郎,不要睡。”
***
房间外面人影憧憧,刺眼的光线透过?门窗射了进来,映照的室内一片明亮。贺景泠缓缓睁开眼睛,入眼是一张熟悉的脸。
他还没彻底回过?神来就先偏开?头控制不住咳嗽起来,床边的人被贺景泠惊醒立刻睁开?眼睛,满是血丝的眼睛担忧地看着他,起身?伸手去给他拍背:“醒了怎么不叫我。”
他拍了一会?儿又去跑到桌边去给贺景泠倒了一杯温水,扶着他:“慢点喝,不够再倒,你昏睡了整整五日。”
贺景泠身?上没力气,又躺了回去气息不匀的看着他,过?了半晌呼吸才稍微平缓一点,开?口就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李长泽给他提了提被子:“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他的目光沉静如海,眸中是每每因为这个?人的身?体而心?悸之后的习以为常,见贺景泠仍然望着自己,他又道,“我没事,你放心?。”
贺景泠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扯李长泽的前襟:“让我看看。”
李长泽无奈自己扒开?:“真的没事。”
胸膛之上纵横交错又添了许多新伤,从肩膀一直延伸到衣领里面包裹着厚厚的白纱,贺景泠不知道具体如何。但他能闻见浓烈地药味掩盖下的血腥味。
他撒开?手,不再说话。
李长泽看他这副神情,道:“景泠,有?两个?人你要见吗?”
似乎知道他说的是谁,贺景泠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稍微抬起了脖子,李长泽心?中明了,扒开?挡住贺景泠眼睛的碎发,转身?离开?。
不多时,门口进来了两个?人。
贺景泠在贺元晟和贺瑶华进来的时候已经坐了起来,他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糟糕,身?体靠着床后,如墨似的长发挡住了雪白的寝衣,他的目光却控制不住看向了来人。
几年不见,三人再聚却相顾无言,那时送走?贺元晟和贺瑶华贺景泠已经做好了今生都不再见的准备。他们太久没见面,曾经那个?深宫之中左右逢源的贺大人比贺景泠想象中的样子似乎要好,挺拔康健,那份积郁麒麟锦袍下的阴郁被平和代替,恍惚好像……他还是那个?贺元晟。
贺元晟终究是叹了一口气,看着贺景泠:“三郎,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简单的询问温和一如从前,好像深宫中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