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泠被吻的双腿发软,他手指下移,摸索着绕到李长泽身后去解他的腰带。李长泽按住他乱动的手,哑声?说:“别乱摸。”
贺景泠眼睛含着水光,脸上染了一层薄红,语气很轻地问他:“你不想吗?”
李长泽目光暗沉:“明天还要赶路。”
贺景泠挑眉:“这么正经??”他“哦”了一声?,指尖勾着李长泽的掌心,打?着圈玩儿。
李长泽一把握紧他的手,摁下那?些撩人心弦的痒:“我还没消气呢。”
“别气了,”贺景泠贴着他,呼吸间的热气都洒在了李长泽颈间,贺景泠贴着他,“李宴,我好?想你。”
李长泽也想,但他更气贺景泠做起事来不管不顾,不拿自己当回事。
可分开这么久,他又舍不得好?不容易见了面还生他的气,只能惩罚似的再次吻住他,力道很大,像是想要吸血啖肉,把人往骨血里揉。
贺景泠回应地热烈,他在李长泽手底下软了腰,化作了水,指尖都是握不住的潮湿,桌子上的纸张消失不见,凳子被踢到了一处堆挤着,贺景泠咬着唇感受着身.下结实的木桌传来的震感,恍惚间,又不知道这震感是桌子传给他的还是李长泽带来的。
李长泽坏透了,故意吊着他,磨着他,不给他痛快,贺景泠红着眼角,受不了地吻上李长泽,又像是讨扰又像是邀请,唇齿间最终还是抑制不住泄出了声?。
李长泽的温度烫着了他,散落的长发紧贴着汗涔涔的脖颈,随?*? 着呼吸一起一伏,挡住了些许泛红的皮肤。
李长泽抱紧那?发抖的身体,贴着贺景泠耳朵哑声?顺着他刚才的话问:“有多想?”
贺景泠低哼了声?,拍了一下他的背,声?音都透着粘稠,慢半拍地把从前李长泽对他说的话还给了他:“日思夜想,朝思暮想。”
暮色四合,窗纱外隔着一条街灯火阑珊人声?鼎沸,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城中这样热闹,可他无心顾及,从腰眼处陡然升腾而?起的麻意几乎将他击溃。
李长泽没有收着力,抵着贺景泠胸膛的每一次冲.撞都结实有力,偏偏贺景泠喜欢这样的汹涌,他在这种?极致的浪潮中勾住李长泽的肩膀,拉着他深吻,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贺景泠放空了的脑袋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的他抓不住,身体陡然腾空,他低呼一声?抱紧李长泽,不可思议的深度让他的手臂越收越紧,紧张的脚趾都在打?颤。
李长泽就这么抱着他,被贺景泠这副模样引得发笑?,抵着他逗道:“二月二,龙抬头,”贺景泠闭了眼,感受着李长泽灼人的温度,听着他继续说,“宜出行,宜嫁娶。”
爱意在彼此的抵死纠缠中浓烈地充斥着房间的每一方寸,李长泽掐住那?截腰,把贺景泠的朝思暮想几个字坐实到了极致。
第104章 孤墨
长街之上人群熙攘, 不同于京都的金碧辉煌繁华豪奢,这座坐落于荒凉边陲的城镇有着属于漠北独有的风情,高?鼻深目的外邦人,妖艳美丽的异域妖姬, 随处可见的骆驼羚羊, 语调古老而又晦涩的歌曲……
杂耍的伎师前面被围堵的水泄不通, 卖挂饰珠钗的小摊前时而停留着一两个客人。
人群攒动,热闹非凡,自有一番风光。
贺景泠换了身绯色长袍,同色的披风在各式灯笼的照耀下显得?华光溢彩,李长泽和他在街上走走停停,欣赏这阔别已久来之不易的熟悉又陌生的街景。
不知是说?到什么,贺景泠脸色稍显凝重:“狡兔三窟,平凉被攻陷后我不相信他会就这么死了, 一直让韩轩他们暗中探查, 这个住址是有次他喝醉了酒无意间说?出来的。最近才有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