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敬下意?识将手藏在身?后,接着反应过来被耍了,顿时大?怒:“贺景泠”
屋中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杨敬重新拿出来的手上,并没有什么墨渍的痕迹。
贺景泠愉悦地笑了,这份愉悦冲淡了那张苍白的脸上原本的阴郁,显得那份笑格外?真诚,他似乎才意?识到这么取笑别人是?不对的,稍微收敛了一些,正?色道:“方才说错了,虽然到杨大?人手上的时候墨迹早就已经干了,可那徽墨难得,香味也不同寻常,杨大?人再闻闻,手上有没有沾上。”
杨敬怒视着他,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连带着话都要说不清楚。
贺景泠:“杨大?人,别生气,方才的话也是?诓你的,虽然徽墨难得,但并不留香。”他笑了下,“好了,言归正?传吧,杨大?人,不好意?思,我在里书房的暗室里发现了一点东西。”
卢飞上前?,手中握着一副卷轴:“杨大?人,看仔细了。”说完,手上一抖,一副绘画规整完善的路线图出现在众人面前?。
“反正?任凭贺先?生舌灿莲花你们也不会相信,不如睁大?眼睛看看,究竟谁才是?叛贼。”他手中拿的,正?是?被调换之前?的中州路线图。
“不可能,我明?明?已经销……”杨敬的声音猛地消失。
“前?羽林卫有副指挥使,还有指挥使,当年我将贺景泠抓入邺狱是?因为曾在京郊遗失了一块重要令牌,当时贺景泠刚好路过,后来有人拿着那块令牌行不轨之事,我怀疑背后之人是?贺景泠,所以才将他抓去?邺狱审问,此事有前?羽林卫校尉皆可作证。”
能进前?羽林卫的向来都是?人中翘楚,前?羽林卫之事也绝不允许外?泄,除了他们想让人知?道,否则别人绝对查不到,所以才有林野这么一说。
林野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众人纷纷愣住,前?羽林卫被并入禁军,林野没有如他们想象的那样继续担任羽林卫指挥使的位置,反而被调去?做了暗卫首领,他们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从前?风光无限人人敬畏的指挥使变成了只能藏在暗处的,众人光想想就觉得脖颈发凉。
林野不应该很恨贺景泠吗?
毕竟坊间?都传皇帝是?为了给贺景泠泄愤才解散羽林卫的。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儿?皇宫暗卫,难不成贺景泠竟连宫中暗卫都可以随意?调动了?
地上的册子被人捡了起来,林野面无表情地翻看:“从前?的羽林卫有一本一模一样的画册,最后上面的每个人都被我亲手解决了,我以项上人头担保,没有这一张。”
冰冷的声音让在场的人不寒而栗,果然是?他一贯的风格,一句废话也没有。
那多出来的许氏的画像是?怎么回事?羽林卫都是?用的特殊纸张和文字,除了画像上面的人像其?余文字他们一概不认识,更别谈伪造的可能性了。
欧阳越身?体控制不住后退,脸色煞白,林野明?明?……
谁也没想到林野会站出来给贺景泠证明?,毕竟羽林卫隶属于皇帝,从来不管闲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得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妇人和杨敬欧阳越他们,好像……事情的真相已经很清晰明?了了。
一切都不言而喻,荒唐的一日就这么过去?了,人走茶凉,北风呼啸着穿堂而过,只余一室清凉。
“王爷此恩,景泠必当谨记。”
“我也是?受人所托,先?生无需挂怀。”李锦堂客气而又?疏离的同他道别,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贺景泠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卢飞没敢看贺景泠,说:“祈京现在能让他们稍微顾忌点的也就这位王爷了,好在那位青阳郡主?人美心善,我刚说完她二话不说就去?扶风楼找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