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状告当朝命官,闹得满城风雨。此事若是?没有人知道也就罢了,可?现在天下文人学?子都看着朝廷,那?徐安赵无端,还有宋进桓,哼,你做的好事!”
“父皇,您这么说?,难道儿臣今日不是?您纵容的结果吗?我不过一个宫奴之子,比不上四哥出身世家大族,您想要平衡诸皇子间的势力,任由我结交朝臣和四哥分庭抗礼,怎么现在倒成了我咎由自取了?”
李牧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李叔同竟然?会说?出这种话,顿时只?觉气血翻涌:“……你干什么?”
李叔同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走?到李牧前面,道:“父皇,这么多年您捧着儿臣和齐王相争,又立资质平平的李长泽为太子,您忌惮高家,苦心孤诣这么多年将他们一网打尽,嘴里说?着我是?您最宠爱的皇子,那?您为何还要要把紫阳送到我身边监视我呢?”
李牧没想到李叔同会突然?质问他,拼命咳嗽,指着他道:“你……”
李叔同垂眸看着李牧面前的那杯茶,轻言细语道:“明皇叔狼子野心,父皇,您是老糊涂了吗?不想着怎么赶紧除去?他,为了您所谓的名声,任由儿臣被奸佞污蔑也无动于衷,明明事情还有转寰的余地。”
“所以……所以你对外所说?……紫阳难产而亡,一尸两命,是?你做的手脚?”
“父皇,儿臣留她许久,任由她肚子里的野种长那?么大,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李牧猛地咳嗽起来:“放……放肆!”
“比起父皇您做的一切,儿臣有过之而无不及,父皇重病,当好生修养,朝中之事,父皇就不必操心了。”
刘盛宁在外面提醒道:“殿下,明王就要到了。”
李牧双目赤红地盯着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面前的茶杯,怒不可?遏:“逆子……你敢下毒……你……”
李叔同笑道:“儿臣岂敢,父皇放心,李珩衍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儿臣只?是?想替父皇铲除奸佞,这也是?父皇您的夙愿不是?吗?先皇有二十三个皇子,最后除了现在坐上皇位的您就只?剩下睿王叔和明王叔了,您不想被世人诟病赶尽杀绝,那?就儿臣来替您做了。”
“王爷可?终于来了,陛下正在里面等?着您呢。”刘盛宁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
牢房中血腥味太重,林野习以为常示意下属打开铁门,铁门一经打开,里面的血腥味顿时扑鼻而来,下属率先进去?探了探在靠在墙边的人的鼻息,对着林野点了点头。
“你先出去?。”
墙角浑身是?血的人眼皮微不可?见?动了动,他没有睁开,气息微弱地勾了勾嘴角。
“你笑什么?”
贺景泠的手臂早已疼得没了知觉,无力的垂在身侧,他闭着眼,费力舔舐了一下干涩的唇瓣:
“指挥使?深夜到访,是?想明白了?”
林野看了眼他血肉模糊的右臂,眼底没有丝毫动容,问:“你认识霍子犹?”
”不认识。”
“回答的这么干脆,我现在更?相信我的直觉了,十日前一个落榜举人当堂状告朝廷命官徇私舞弊,然?后几日之内此前数年里落榜举子聚众闹事,公?然?和朝廷作对,此事闹得人尽皆知,朝廷无法不得不重视起来,派我详查。”
贺景泠:“原来指挥使?这些日子是?在忙这个,查出来什么了吗?”
林野只?道:“确有此事。”
贺景泠:“可?这些与我何干,指挥使?,我进这邺狱,已有月余了吧。”
林野道:“你几次三番插手朝廷中事,故意对外大肆传播何升与你的关系以蒙骗世人,世人皆以为是?你依附何升,可?我看来,应该是?他听?命于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