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长?生:“……”
离长?生脾气再好,被人?接二连三的忤逆,也罕见被激起了火气。
“封明忌,你想造反吗?”
“谁敢造你的反?!”封讳没想到自己还没动?怒他反而生气了,当即被气笑了,口不择言地道,“救你,你反倒生气,世上有这样的道理?吗?徐观笙之前?说你总想自毁,我本不信,如?今看来你想死想得不得了。既如?此,长?生什么长?生,叫送死得了。”
离长?生:“你!”
离长?生嘴皮子一向利索,很少会像现在这样被堵得哑口无言。
封讳冷笑了声,面无表情道:“你这种人?,同你讲再多道理?也是说不通的。”
说罢,他抬手招来一团黑雾。
裴乌斜似乎觉得不妥,刚要?上前?,想了想又顿住了。
崇君强势有主见,一旦决定的事从不会被人?轻易改变,说再多道理?好话?他根本不往心里去,还会觉得你是孩子什么都不懂。
或许只有强硬些?的手段才能阻止。
离长?生眼眸一沉,没想到此番想合伙前?来诛杀度景河,到了最后封讳和裴乌斜却联手一起对付他。
这往哪儿说理?去?
离长?生立刻就要?撤身离开,但?封讳动?作更快,那黑雾飞快凝出个牢笼,将离长?生困在其中。
离长?生:“……”
离长?生心口狂跳,大病初愈的身体没有灵力温养,根本经不住情绪的剧烈起伏,他扶着雾气凝成的栏杆,艰难喘着:“封明忌,你……”
封讳还是头一回看到离长?生气到浑身发抖的模样,他脸上没有丝毫动?容,缓慢走到雾气凝成的“鸟笼”里:“崇君还是好好休养吧。”
离长?生冷声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封讳笑了,握住离长?生冰凉的手往脖子上的伤疤处一抚,“你还想再杀我第二次吗?”
离长?生的手倏地一颤。
就在他错神的刹那,封讳的手轻轻在离长?生眉心一点,离长?生一声都没吭,整个人?瞬间?瘫软下去,被封讳轻飘飘接在怀中。
裴乌斜:“……”
他就不怕崇君动?怒?
封讳毫无畏惧,单手将离长?生单薄的身躯抱着,让他伏在自己宽阔的肩上,身形陡然从地底飞出。
外面天已?亮了。
朝阳倾泻在封讳身上,将他冷峻的面容烧出蛛纹似的橙红裂痕,他空着的一只手将山鬼和崔嵬招来,面无表情地掐诀。
“去。”
山鬼崔嵬瞬间?一分为二,化为四把满是灵力的灵剑悍然在四方直直刺入地底数百丈。
随后一层半透明的琉璃罩缓慢凝成,一寸寸将此地方圆十?里围成个巨大的结界,一只鸟也别想飞出去。
紧跟而来的周九妄和章阙见到如?此大的手笔,全?都惊住了。
章阙讷讷道:“这地下,果真有景河仙……”
封讳冷冷瞥他。
章阙肃然改口:“果然有姓度的那厮!殿主威武,这五层结界下去,他插翅难逃!”
周九妄吃了一惊。
这就是在封殿主那的生存之道吗,好狗腿啊。
他学一学。
幽都太过森寒,离长?生不太适合住太久,封讳犹豫片刻,朝着南沅城而去。
南沅城中有离长?生之前?住的府邸。
只是刚御风而行,封讳像是记起了什么,蹙眉看向脚下。
一层层结界将地底灵根和度景河困在其中,在封讳来之前?地面上已?被裴乌斜击碎成一片废墟,看不出此地之前?是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