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长?生:“…………”
离长?生耳根罕见地红了, 故作镇定道:“你……就算……你也不能……”
封讳不听他?的期期艾艾,再次捏住他?乱动的下颌,道:“伤口还未好?全,还差一点,离掌司别乱动。”
离长?生一惊,不可置信望着他?。
还来……唔?!
封讳再次压了下来,这回他?学乖了,将?离长?生两只手都按在了头顶,不再给他?抽自己的机会。
离长?生:“……”
狭窄床榻之上离长?生赤着的脚控制不住地乱踢,眼中凝结的水雾终于聚成水珠从眼尾滑落。
恰在这时,外面传来楼长?望敲门的声音:“掌司,这金子我要给您放在哪里啊?”
离长?生:“?!”
那倒霉孩子似乎左思右想半晌终于寻到个理由?来见离长?生,语调扭扭捏捏:“掌司?”
离长?生:“……”
这个时候来找自己,这合适吗?!
偏偏封讳听到这个“掌司”,好?像“取功德”的力?度更大了些,甚至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都能嗅到那股血腥气了。
楼长?望:“掌司?噫,您睡了吗?这么?快?”
离长?生头疼欲裂,莫名有种背着人偷情的禁忌感,拼命伸脚蹬封讳。
封殿主终于做了回人,缓缓起身,冰凉的指腹在离长?生唇上的鲜血轻轻一抚,伤口痊愈……却未完全痊愈,血是不流了却留下一层薄薄的血痂。
离长?生满脸泪痕喘息个不停,听到楼长?望还在外面敲门,勉强稳住声调:“我已?睡了,阿遥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楼长?望有些失落:“好?吧。”
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离长?生努力?稳住呼吸,瞪了封讳一眼。
封殿主慢条斯理地理好?衣袍,伤口已?彻底痊愈,又恢复成那副见谁都不顺眼的死样子:“明日归寒城我随你一起去?。”
一回头,就见离长?生衣袍青丝凌乱,正在那面无表情结印骂他?。
封讳:“……”
真叫他?学会了手语的正确用法。
封讳俯下身用指腹将?他?眼尾处的泪水轻轻抚去?,淡淡道:“多谢离掌司的功德,日后我若再身负重伤必定不会再藏着掖着。”
离长?生面带微笑?,手指往外面一指,示意滚。
封讳将?指腹的那点泪在舌尖一卷,在离长?生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离长?生:“……”
混账!
封讳看着禁欲冰冷,怎么?本性却像是恶犬似的,惯会得寸进尺。
度上衡……他之前就是纵容这条小蛇的吗?
怪不得这么会顺杆爬,直接蹬鼻子上脸。
离长?生按着唇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大半夜才浑浑噩噩睡着,不知是不是被气得太狠,又梦到了封讳。
……年少时还是条小蛇的封明忌。
四周似乎是雪玉京,遍地桃花树。
三?月花瓣绽放,度上衡坐在桃花树下吹箫,天籁之音倾泻,将?四周散乱的桃花瓣卷的漫天飞舞。
伴随着一根桃花枝从枝头掉落,上方?盘着的小蛇借着绿叶的伪装,顺势龇牙朝着度上衡而来,杀气腾腾。
“啪嗒。”
度上衡吹奏完一曲,姿态雍容又散漫地收起长?箫,因挽个花儿的动作,箫准确无误将?飞扑而来的小蛇横扫着飞了出去?。
小蛇:“…………”
这已?经是它今天第十次打算吃了度上衡,却此次都被折腾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