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汐楼摇头:“没什么,回去吧。”
回到琰王府时天色已暗,到门口时看到东张西望的纸镇。纸镇见到她松了口气,快步上前:“王爷和齐大人在书房里等你。”
“齐大人?”
“是大理寺中负责偷婴案的官员,名叫齐正。”
“等我?”谢汐楼略有些疑惑,却也不多问,“带路吧。”
陆回的外书房是整个琰王府中守卫最森严的地方,院外时时刻刻都有府卫站岗,院内另有暗卫藏在看不到的角落,时刻注意着周围风吹草动。
纸镇带着谢汐楼进入院中,鸢尾则留在院外。
院中无花无树,站在门口可将整座院落毫无遮掩收入眼底。
堂木守在正房门口,见二人靠近,出声禀告,得了准许后,先一步推开书房的门。
谢汐楼边走边在斜挎包里翻翻找找,掏出一个陶制的小猫。
陶偶是她在东市的小摊上买的,做工粗糙,但胜在活灵活现,可爱有趣,只看着便让人心情愉悦。
谢汐楼将小猫捏在手中,向屋内走去。
书房内,陆回坐在桌子后,官服未褪,正在审阅文书,一个三十多岁目光锐利的男人站在一旁,向他说着案件的情况,正是堂木口中的齐正。
二人听到声响,双双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谢汐楼被两人的目光盯着,莫名有些不自在。她将帷帽取下,与齐正见礼,齐正笑道:“早就听闻王妃足智多谋明察秋毫,在江南一带破获多起迷案,今日终于有机会见到。如今偷婴案有王妃的帮助,定很快就能告破!”
“齐大人谬赞,不过是赚点赏金讨生活罢了。我与殿下尚未拜堂,你称呼我谢姑娘即可。”
谢汐楼说的是真话,齐正却以为她在谦虚,二人你来我往互相吹捧了几句,陆回忍无可忍用指节敲击桌面打断。
“说案子。”
齐正笑意退散几分,严肃了神情:“差点忘了正事。下官按照王爷的吩咐,安排了兄弟们日夜蹲守济世堂,同时暗中走访。这家医馆除了东家阮奇,另有四个郎中和十三个小药童和两个打杂的伙计。医馆内每日会留几人宿在店内,其余人各自回家,次日天亮后返回医馆。”
“阮奇是华京人吗?”谢汐楼问。
“阮奇是一年多前来到华京的,此前他在各地游走,未曾在哪里定居超过一年。来华京后,他开了这家济世堂,当时也在卖回春汤,却一直没什么人买,直到半年前突然有了名气,引来城中权贵家的夫人小姐。”
“突然有了名气?”谢汐楼疑惑,“可知这‘名气’从何处传出?”
齐正摇头:“下官也觉得这点很可疑,多方调查后确认是从年初太后娘娘的圣寿宴上传出的,但具体是谁先提及,确是已不可追。”
圣寿宴上汇集华京城中几乎所有的贵妇小姐,即使是大理寺,也不能将她们全部扣押一一询问,确实有些难办。
谢汐楼也将今日的发现分享给二人:“我今日寻了个借口,在济世堂后院赚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密室地窖。为了避免疏漏,离开后我又绕着外墙走了一圈进行比对,大小相同,没有夹层。若偷婴案与济世堂有关,这些婴儿并没被藏在医馆之中。”
齐正眉头紧皱:“殿下曾将谢姑娘的发现简略说与在下,在下有一事不明。既然怀疑济世堂与偷婴案有关联,为何不将医馆直接封锁,派人里里外外搜查,实在不行对那阮奇用刑,下关就不信他的嘴能比那烙铁硬!”
齐正说得情绪激昂,很符合百姓对大理寺的残暴印象。
谢汐楼瞥了一眼陆回,意味深长,而后才慢悠悠反驳了齐正的话:“抓阮奇容易,但首先要弄清楚孩子们藏在哪,不然如何定罪?你说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