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据实相告。”
角落的年轻僧人上前几步,眯起眼睛细细大量后,犹豫着开口:“前几日贫僧见过他。”
谢汐楼眼睛亮了起来:“何时,何地?”
年轻僧人想了片刻谨慎开口:“五六日前吧,具体却是记不清了。那日清晨贫僧在前院洒扫,画上这人走进寺中,想要住下。可最近寺中香客众多,哪里还有空房间?贫僧没有办法,只得叫了云空师叔来,云空师叔与他说了几句,那人便离开了,后来贫僧再没见到他。”
“可听清他们说了什么?”
“师叔与他说话时,有意避开了贫僧,贫僧只隐约听到了‘白鹿寺’的名字。”
“云空可与那人同去?”
年轻僧人摇头:“师叔将那人劝走后便离开了,并未出寺。”
“那日晚间,云空师叔是出了寺的!”一个小和尚突然开口。
站在他身边的大和尚想要阻止他,被谢汐楼眼疾手快阻止。她蹲下身,温和询问这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和尚:“你是如何看到的?”
小和尚结结巴巴说出他的见闻:“小僧记得那日。那日小僧顽皮,爬上树玩耍时,看到了师叔与画上这人说话。后来小僧被师父抓住,关在房中自省,甚是无聊。天黑了后,小僧又爬上了屋顶,正巧远远看到了有人出寺。那人身形像是云空师叔。”
“可看到正脸?”
小和尚摇头:“天黑,隔得又远,小僧不曾看到正脸。但那人走出寺门时,门口守着的师叔们向他行礼,不是云空师叔,便只能是闭关的住持师祖了。”
小和尚的话像是一个闸口,放开了满院僧人的话匣子,众人七嘴八舌,有人询问东吉寺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人猜测云空做了什么,还有人打探画上这人究竟是谁。
谢汐楼竖起耳朵一一听去,终于听到一个眉毛斑白僧人的话:“贫僧两个多月前,曾见过画上这人。”
两个多月前?那岂不是贾宽最后一次来东吉寺的时候?
谢汐楼问:“何时?”
“二月十四。”
谢汐楼愕然:“两个月前的事,为何记得这般清楚?”
“二月十四是我母亲的祭日。虽说出家人断了红尘,可那日夜里贫僧心绪久久无法平静,索性在寺外散心。那时寺中还未宵禁,夜间可自由出入。贫僧在寺门外树林中,见到了画上这人。”
“他刚从寺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