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2)

安抚:“民女当然更关心殿下。殿下刚刚可是一直在石佛窟中?”

打探王爷的行踪是大忌,堂木的手按在腰间剑上,见陆回没有生气,不着痕迹挪开了手。

陆回道:“见了东吉寺的主持,镜眠大师。”

在东吉寺的这几日,谢汐楼从未见过住持,甚至连他的名讳也没听过,似乎寺中一切皆由云空定夺,住持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她想起白鹿寺僧人提过的关于东吉寺的住持的事,半真半假地问:“听闻东吉寺是由叛出白鹿寺的僧人所建立,该不会指的就是镜眠大师吧?”

“是。”

“当年镜眠大师离开白鹿寺,带走了一个徒弟”

“正是云空。”

有什么东西在谢汐楼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只能将此事牢牢记住,待日后细细思索原由,再开口时又是新的问题:“那东吉寺中的肮脏勾当,又是谁的授意?镜眠?还是云空?”

陆回并不掩藏:“账本中的记载可追溯到三年前,而镜眠两月前被云空软禁,对外称闭关悟禅。在此之前,寺中事务均由镜眠亲自处理,云空只从旁协助。”

谢汐楼一点就透,将陆回的话与东吉寺小和尚的话连在了一起:“两个月前有人曾听到过镜眠和云空起了争执,这之后云空一怒之下将他的师父软禁。镜眠有提过二人因何起的争执吗?”

“你说呢?”陆回的笑容泛着森森寒意,比这漫山雾气更加刺骨潮湿,“镜眠不承认此事与他有关,将一切推到了云空身上。”

“穷途末路垂死挣扎罢了。”谢汐楼点评。

对于陆回而言,镜面承认与否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想要找到的是握着鱼竿的人,而不是那支鱼竿。

对于谢汐楼而言,幕后主使不重要,她更关心的是二人吵架的真正原因。

赵宝月在与云空私会的途中失踪、镜眠与云空起了争执、镜眠被云空软禁、云空改变了一直以来在外留宿的习惯,并在东吉寺推行宵禁……桩桩件件皆发生于两个月前,绝不是偶然。

这一切的起始点究竟是什么呢?

青石板阶梯上的露气还未散尽,略有些湿滑,谢汐楼想得入神,没注意到脚下的路,脚踝崴了下,摔倒在一旁的泥地上,粉色的裙摆瞬间沾满泥土。

陆回停住脚回身居高临下,真心夸赞:“好功夫。”

谢汐楼利落起身,抖了抖裙上的泥土块,抬眼时才发现一旁堂木伸出的手,笑眯眯道谢:“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