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介绍给你认识,都是极好相处的人。”
窗外寒风簌簌,屋内温暖如春,聊得来的朋友同坐桌边,伴着两壶酒,几碟小菜,谈天说地。
陆回交代的事没完成,今日还闹出了凶案,谢汐楼没什么心情喝酒,便都留给了步思文,只捡些小菜吃。一旁的步思文脸颊逐渐绯红,醉态尽显。
谢汐楼吃得半饱,想起下午尹林说的话,同步思文确认:“你是什么时候进的书院,之后再没瞧见过穆元吗?”
步思文拍着晕乎乎的脑袋,口齿含糊,有些懊恼:“我是八月中入的书院,穆元同我一道。入院后我便再没见过他,不知道去了哪里。今日该顺便打探一下的,看看穆元兄是否认识这个和他同名同姓的人。”
谢汐楼叹了口气:“怕是找不到喽。”
步思文没听清:“什么?”
谢汐楼不再多说,只给他将酒满上。
圆月冲破层云,清晖洒在雪面,像是镀了一层银。酒壶见了底,步思文不再多留,摇摇晃晃起身告辞。
谢汐楼怕他跌跤,送他到院门口时,听到步思文突然道:“来时瞧见大理寺的人已经到了,琰王殿下也会来吗?”
谢汐楼摇摇头:“若每一桩凶杀案都要他亲自破,他怕是会忙到歇息的时间都没有。”
虽是这么说,谢汐楼心中还是存了几分念想,万一他来了呢?这案件发生在青岩书院,也算是特殊,他亲自来一趟倒也说得过去。
好像很久没见他了,不知道他最近忙不忙,朝中可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谢汐楼恍惚间,步思文含糊不清开口:“还未恭喜你,与琰王殿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说起来,我与你们二人一同相识,竟不知你们何时好上的。”
在益州时,谢汐楼与陆回合演了一场大戏,各取所需,步思文恰好也在现场,大概还以为他们是真的早生情愫,回华京后没过多久便定下亲事。
这事不好解释,谢汐楼只能囫囵遮掩:“等到婚期确定,给你发请帖。”
“一言为定!我还没参加过王爷的婚礼呢!到时定备上厚厚的贺礼!”
二人又聊了几句,步思文方才离开。等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无尽夜色中时,谢汐楼合上院门,转身的瞬间,被突然亮起的光吓了一大跳。
院中三间屋子,原本只她一间有光亮,此时东边屋子漆黑窗口竟然也亮了起来,不知何人点了灯。
窗户上映出一人的身影,瞧着莫名熟悉。
送步思文出来的时候没有注意,那灯那时就亮着吗?还是刚刚亮起来的?
玄参没告诉她这院子要来人啊,难道是忘了?
谢汐楼站在院中盯着那光亮片刻,犹豫着要不要去和新舍友打个招呼,又觉得天色已晚,或许人家准备休息,想着还是等天亮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