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息看不得这种场景,撇过头去。
余厦磕磕绊绊,明明几步的距离硬是摇摇晃晃走了很久,“周总…你的身体……”
周宴卿将人扶住,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别告诉愿洝。”
“可是周总…这不可能啊…你明明一个月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余厦痛哭流涕,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他将希望寄托在沈息身上,刚抓着他的衣摆就被沈息当头浇了冷水,“求我也无济于事,我救不了,没那么大本事……”
沈息自嘲地笑了,“我现在,就一废物。”
连最好的兄弟都救不了。
……
祁愿洝睡到深夜才醒来,她倒是不饿,只迷迷糊糊记得中途周宴卿喂了她吃了点东西。
嗓子也不干了,应该是被他喂过水的。
哼,事后倒是心疼起她了。
之前怎么就一个劲地折腾?
她气的咬唇,一转身发现周宴卿并没有在她身边睡下。
祁愿洝意识清醒了,又惦记起周宴卿不让她进卫生间的事。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几乎是在一瞬间腿软地跌坐在地毯上。
女人强忍着不适感,扶着墙移到卫生间。
她的视线扫过每一处角落,并没有发现异常。
就是……
祁愿洝轻轻嗅了嗅,只觉得卫生间里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难道是周宴卿又受伤了?
因为害怕她知道,所以才会关了灯藏住伤口。
她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祁愿洝现在浑身软绵绵的,想着等天亮了再去找沈息问一问。
她刚转身想回到床上休息,人就被地毯给绊了一下。
这一绊倒是没让她摔着,只不过手里却摸到了床底下的药瓶。
祁愿洝借着微弱的夜灯,看着药瓶上的字。
功效是止痛化瘀的。
她没多想,只当周宴卿是受了伤。
-
自从祁麟和周宴卿打了那通电话之后,他就日夜难安。
祁麟开始以各种理由阻拦温雨烟出门,就连甜品店也是他在接手。
“你白天要去工作室,晚上还要去甜品店,深夜回来还要哄笙笙……”温雨烟将祁麟的辛苦看在眼里,心里难免心疼。
祁麟抱着她哄,“我没关系的,没多辛苦。”
“我怕你累。”
他摇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我不累,大不了我就辞去工程师的工作,全心投入甜品店经营和照顾家庭就好了!”
温雨烟拒绝的很果断,“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祁麟大好年华,更有着卓越才华,他热爱航天,理应在航天领域发光发热。
“那……”他想起在梦中,温雨烟每一次都是死在上京城的街头,她的每一次死亡,这座四季如春的城市便会迎来第一场雪。
“那我们去北三城待一段时间。”
温雨烟:?
129.“怕她找的新欢对她不好”
北三城的雪簌簌地落着,地面染上一层白。
一眨眼又逼近年关了,周家人丧期未尽,不能张灯结彩的。
所以新年与平日里并无两样。
祁愿洝在客厅里修修剪着白梅,是刚从园子里剪回来的。
客厅的温度偏高,她的脸上透着一层红。
墙上挂着的时钟指向中午十二点,周宴卿却还没有从公司回来。
祁愿洝并没有催促,反而是吩咐福伯晚点上菜。
福伯在一个月前就从周家的地牢里放了出来,他倒是没受皮肉之苦,只是人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