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笙年小朋友睡在爸爸妈妈中间,略显兴奋地手舞足蹈。
“乖,别闹醒了妈妈…”祁麟将她的小爪子握住,不让她动弹。
过了一会后,小宝宝吃饱喝足很快进入了梦乡。
只留祁麟一人看着一大一小出神。
天蒙蒙亮之际,他就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祁麟去到客厅阳台,给周宴卿打了通电话。
正好周宴卿这几天在外地出差,并没有留在祁愿洝身边。
他也睡不安稳,同样在犹豫要不要给祁麟打电话。
没想到祁麟的电话率先打来了。
周宴卿几乎是秒接,“……你睡不着?”
“姐夫你不也是一样睡不着吗?”祁麟懒懒地靠着门框。
两人皆是一默。
时间飞逝,一转眼又是冬天了。
上京城的温度适宜,可是祁麟还是感到几分凉意。
“姐夫,我梦到烟烟的死了…你知道么,自从和她成婚后,我再也没有梦见过那场景。”
周宴卿将手机拿远,咳了几声,手心便有了一汪血迹。
他抽了几张纸,将手擦干净。
“温雨烟的梦里,依旧没有上一世的景象吗?”
“没有。”祁麟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我问过她很多次,再问下去她会起疑心的。”
“祁麟,“周宴卿突然正经地喊了他一声。
电话那头的人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不敢往下听了,“……姐夫,笙笙好像醒了,我得过去看看…”
他想找借口逃离,却被周宴卿识破。
“祁麟,祁愿洝和温雨烟,只能活一个。”
周宴卿的话听着比寒冬的风还要冻人,冷的透彻心扉。
“你…在开玩笑?”祁麟不信,笑了下。
“你胡说。”他接受不了。
不愿听周宴卿的分析,也不想听周宴卿如何得出的结论。
这是个死胡同。
祁麟没得选,也选不了。
索性挂断了电话。
温雨烟抱着小宝宝出来时就看着祁麟独自站在阳台上,呼吸沉重,胸口起伏地厉害。
“老公?”
祁麟顿时回神,抱住她的那刻眼尾全然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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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周宴卿听着听筒处传来的挂断声,眼底一片落寞。
他的视线移到垃圾桶里堆放的纸巾上,肉眼可见的血迹沾在上面。
男人抿起唇,按住想咳嗽的动作,还是想问问祁麟的身体情况。
[周宴卿: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可惜,祁麟并没有第一时间回他。
周宴卿撑着身子,重重地倒在床上。
他的身体状况几乎是一夜之间呈直线下降。
五脏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衰竭。
呕血,掉发,身上莫名出现黑色淤血……
以他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留在祁愿洝身边。
周宴卿害怕她会看出端倪,只能借口出差,实则去到外地检查。
他和沈息学的是中医,查的出五脏六腑的情况却查不出具体病因。
这次周宴卿选择了西医,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同样没有查出病症。
那些西医们甚至想用周宴卿的名字来为他的疾病命名。
可见他的病症实在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