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一辆劳斯莱斯在甜品店门口稳稳停下,祁珩从车上下来,“温小姐,你还好吗?”
他与祁麟在眉眼间很相像,温雨烟知道这是祁麟的哥哥,祁珩。
“我没事,谢谢你。”
“是小麟离开前特意让我多留意你的甜品店,他就是怕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会出意外。”祁珩轻声开口,他说完将目光投向地上的几个小年轻,“把头抬起来。”
保镖抓着那几人的头发,逼着他们抬头。
“放开我”
“凭什么抓我们!”
“我们这是为民除害!”
“就她这样不检点的女人,喜欢四处招惹男人!”
“就是就是!网上早就有消息传出来了,她高中时就是公交车了!现在装什么清高……”
“够了”
祁珩越听越不悦,眉头紧皱,厉声呵斥,“捂住他们的嘴!”
其中一位小年轻眼神瞟到祁珩开的车,笑了,他眼神飘忽,随后一口咬在保镖手心,保镖吃痛甩了手。
他乘机道,“我看你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买东西的人,怎么,你也被这位温老板迷惑了?”
温雨烟浑身都在颤抖,那些痛苦的回忆瞬间被他勾起,她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是凉的。
女人的唇有些发白,额上铺了蹭细汗。
她被那些人的嘴脸恶心地想吐。
过了这么久,温雨烟也没忘记那些人的脸。
她再也忍不住地跑到一旁呕吐起来,可惜中午什么也没吃,吐出来的全是酸水。
“姐姐!”虞颜坐在车里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坐不住了地冲下车。
跑到温雨烟身边给她递上水和干净的湿巾,“姐姐,你不要怕他们,他们嘴不干净,直接拿马桶刷给他们刷干净就好了。”
温雨烟苦笑一声,“谢谢你。”
“哈哈哈哈你们看她那个样子,不会是……怀了哪个野男人的种吧?!”
“哈哈哈哈哈那她现在的男朋友不是成了接盘侠?”
那人说着说着便将眼神投向祁珩,“这位先生,我看你也不像缺钱的,怎么会那个女人的外貌给骗了,人家的身心可脏着呢!”
他刻意在那个“身”上加重了语气。
虞颜愤愤不平,直接冲到那人面前,将巴掌抡圆了扇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其他几人都噤若寒蝉。
“是嘴臭的屎壳郎一枚呀~”她打完还不忘阴阳怪气。
“你打我?你……”
“啪”
又是完美的一巴掌。
“打你服不服,不服闭嘴!”虞颜从路边扯了把草塞到那人嘴里,“多清新口气!”
祁珩靠在车边看着虞颜轻轻地笑,他眼神示意几名保镖,“送去警察局。”
“别啊,还没打够!”虞颜似乎还不解气,准备冲上去再呼两个嘴巴子。
“打多了手疼。”他将人拽回来。
温雨烟愣愣地站在夕阳下,身形消瘦她的,影子被拖的细长,看着破碎又孤独。
她在祁麟的家人面前被人羞辱的体无完肤,最终再也承受不住,整个人摇摇欲坠,倒在了地上。
闭眼之前,温雨烟在乎的只有一件事…
祁麟,我该怎么给你一个干净的未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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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三城下了几天的大雪总算停了,积雪堆的很厚,处处银装素裹。
周宴卿怕祁愿洝盯着花园里随处可见的白会眼晕,便特意让福伯移植了很多松红梅和金边瑞香过来。
祁愿洝每日俯在窗边望着园子里的白雪蠢蠢欲动,“我想堆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