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不仅是身体上没休息好的疲惫,更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一种恹恹的姿态。

带着一种破碎花瓶强行粘黏在一起的摇摇欲坠感。

下一刻,就会支离破碎。

人或许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集合体,既不想对方流露出这种姿态,却又觉得这种这种平和漂亮的外表下,强大的人偶尔流露出的敏感给人带来致命的吸引力。

“哥哥。”程周策叫了他一声。

“嗯?”沈时曦抬头,脸上下意识的挂上了笑容,像是一层面具,自动恢复了与人来往交流的姿态。

这一刻,程周策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他不想对方面对他的时候,依旧需要强打精神,去维持这种表象。

程周策蓦地有些后悔,他低低道:“抱歉,晚上还要你跑这么远。”

周围几乎已经没有了什么车,沈时曦一只胳膊随意的搭在窗框上,感受着掌心的风。

他笑着摇头:“又不是我开车,而且在家也是没事,不如出来逛逛,知春庭这边的风景很好。”

虽然现在已经是夜晚,但是知春庭面向的是豪贵群众,自然不可能建立的很偏。

车一路开下来,周围的灯光明亮,风穿林而过,一路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