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鹊定定地看着施弥明,仿佛在思考着某个难以言喻的问题,那眼底的光芒里包裹着一层不可捉摸的谜底。

施弥明能感受到李鹊的注视,下意识地放缓了呼吸,仿佛这注视里带着某种不能轻易触碰的质感。

李鹊沉默一会儿,才说:“可是,这样不太好吧?”

“什么不好?”施弥明问。

李鹊想了想, 像是在组织措辞,随后才缓缓说:“你要把咖啡当机油,就等于是把自己当机器,这样的人生,应该很没有意思吧?”

施弥明一下沉默了,他好像从来没思考过这样的问题。

他低头嗅闻精品咖啡氤氲着的复杂的香气,半晌笑笑:“我从未有过这样的奢侈的烦恼。”

李鹊说道:“生活本就是一种奢侈。”

“生活是奢侈,”施弥明说,“生存不是。”

李鹊笑问:“施先生现在还需要努力思考生存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