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还未适应光亮,便迷糊的瞧见,霍砚取了一缕绸带,缚在她眼前。
“这是哪儿?”白菀对霍砚想做什么似有所感,在床上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方才模糊的瞧了几眼,这儿不像是客栈,也不像是镇国寺居士林的小院。
霍砚站在床榻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菀陷在玄色的被褥间,更衬她肌肤如雪。
“镇国寺后山,”霍砚低声应她,眸中墨色愈浓,慢悠悠的拉开大氅系带,氅衣无声落在他脚边。
白菀眼前看不见,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水声,便猜到霍砚是在打水净手。
她想起些奇异又荒唐的画面,脸上便止不住的攀上热,她无意识的咬着唇,双手抓着身下的被褥,轻声问:“那,掌印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霍砚侧耳听了听,她恐怕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话音中的忐忑。
他缓步走过去,窗外绒雪纷飞,屋内温暖如春,他俯在榻前,拇指轻点她嫣红的唇珠,另一手长指一勾一扯,白菀前襟的丝绦结径直脱落。
“今日听多了娘娘的甜言蜜语,咱家想听听别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是谁在试捂眼睛时睫毛能不能挠到手心我不说
第36章
无人知晓, 镇国寺的后山,伫立着一栋吊脚小楼,楼有三层, 第一层是悬空的干栏,交叉支撑的竹枝,二楼是书房演武室,室外有一架悬梯,一路上至三楼的寝房。
霍砚的后十五年, 除去在宫里的日子, 大多是在这竹楼中度过,他的一身武艺, 均来自于此, 由静渊教授。
静渊于他而言, 亦师亦友。
他的家早在十五年前, 拜先帝所赐, 毁得一干二净,硬要再算的话,这竹楼勉强算是属于他的栖所。
漫天皑白中, 一桩孤零零的小楼独立。
楼中春意盎然, 有花盛放。
霍砚随手抽出白菀绾发的钗, 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将她如云的墨发散在玄色的被褥中。
白菀在黑暗中, 耳畔是自己如雷如鼓的心跳声, 她不知道霍砚在做什么, 慌得攥着身下的被褥, 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
霍砚却不许她游离, 手掌覆在她手背,指尖带着她的指尖,轻柔,灵动,和她一起慢悠悠的解开她衣襟的盘扣,露出一片光洁灼目的白。
屋内并不冷,白菀却并不大适应,她下意识蜷缩起身子,霍砚也不拦着,他取下指上的扳指,故意放在她小巧的肚脐上。
玉质的扳指带着寒凉,白菀被激得浑身僵硬,身子一扭,扳指落在被褥里不见了踪影,但她仍旧能感觉到凉意。
这让她想抓着些什么定心神,她先试探着伸了伸手,虚空着什么也没抓到,白菀有些慌神,抑制着想抓下挡眼的绸带,哆嗦着叫霍砚:“掌…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