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反问。
“不用,”白菀这话说得真心实意,站起身满带欢欣的往里间走。
霍砚挑了挑眉,捡了个茶果子吃,满嘴甜腻让他面容有一瞬扭曲。
原她真心笑起来,是这个模样。
如繁花绽放,如万物复苏。
“掌印,皇上那处有动静了,”陈福快步走回来,低声道。
霍砚不做声,他手里仍旧把玩着那一只青玉茶碗。
他还道姜瓒多能忍,徐忠良都死了这么久,他还成日装作不知道,只压着罪状不发,原以为还得多杀几个忠臣良将,没想到今日这三两句话,倒让姜瓒憋不住了。
“那……还要带娘娘出行那?”陈福试探着问道。
“答应了她的,”霍砚随口答道,说着,似又所感的转过头。
水漾将珍珠垂帘挑起,白菀着一身藕荷色襦裙,缓步走出来。
她唇边噙着舒缓的笑,青丝高高绾起,露出一截优美白皙的颈,耳垂上的珍珠坠子晃晃悠悠,引得点点光彩落在她脸上。
白菀拿过水漾递来的狐裘,走近霍砚:“掌印可以替我系下裘带吗?”
霍砚垂头望着白菀,她肌肤胜雪,眉眼间青涩依旧,与旁的闺阁女子没什么两样,偏她将发绾起,做了妇人打扮。
他伸手抓过狐裘抖开,披在她肩上。
裘带上缀着两朵毛茸茸的白团,他揪着裘带,慢条斯理的盘绕,绒毛划过白菀的下巴,有些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