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整个人蔫蔫的,脸色暗黄,头发也只是随意绾在脑后,只是这慵懒的姿态反而增添了小女孩家的闲适可爱。
“黛妹妹,你身子可好些了吗?”张焉一见到黛如,便朗笑着问道。
“已经好多了。只是受了点风寒,本也无甚大碍,倒叫哥哥们挂心了。”黛如嫣然一笑,那美好的面容,真叫人赏心悦目。她接着又道:“云四哥,子若哥哥,你们不是还有几天便要参加科举了,就不要老来我这里了,还是用心读书为好。”她自然希望自己家的哥哥们一举高中,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不然。。。
“子若这些天一直在练字,已是小有成效了。”楚云故意揶揄张焉,玩笑着说道。
这些时日,张焉每日拉着楚云教自己写字,而自己那一手毛笔字,真真叫人不忍直视。而且繁体字还总是不会写,总不自觉地便写成简体字(汗。。。)好在张焉脸皮够厚,不然真要面红耳赤,羞愧不已了。
关于简体字,楚云每每奇怪,为何张焉写的字如此不同,那字全部充满着神秘,让他捉摸不透。原先他无形中感觉和张焉离得那么近,放佛自前世起便认识的,可是现在,又觉得越来越远,张焉浑身上下都透着神秘,他弹的曲子,自己从未听过,他写的诗词,令自己无比赞叹,他作的画,让自己恍如身在幻境他是如此地才华横溢;而他的另一面却又那般灵动活泼,一言一行皆不似这世上之人,毫无世俗之气,他的语言也和常人大不相同。
说了一会子话,他们便起身告辞。楚云已走出房门,张焉却辗转回来,一字一顿地问向身体依然虚弱的凤黛如:“这样,值得吗?”
黛如眼神一滞,似乎疑惑不解,随即恢复了神情,也不回答,只是眼神坚定地看向张焉。
出了院子,张焉为黛如深深地叹了口气。一个女人心气过高,她的路便会很难,如果她再异常聪明,那便更是万难。
算了,且不去想她,不日便科举了,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这旧社会谋得个一官半职呢,虽然皇帝他老人家并未应承自己可以参加科举,可是,他也没明确地说不可以不是?既然他并未拆穿自己的女人身份,自己便当他是默认了好歹自己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虽然并不希冀他以此相报。
大周的科举制度与张焉原来的时空的古代相仿,科举分为童试、乡试、会试、最后参加殿试。张焉以为自己要从童试考起,那样的话,三年又三年,成了老姑婆也混不成个举人进士。
谁知凤府的男丁皆属于国子监的监生,故而直接参加殿试。可见特权阶层在哪里都是存在的。原本她最恨特权,可是在自己成为特权者的一分子,享受特权的时候,便会感受到特权的无比美好而坚决不惜一切代价来拥护特权了。
而大周的殿试分上午下午两场,第一场为经史子集,考诗赋文章;第二场为策论,考生可以尽情发挥,论证、讨论国家政策法制行政体系、探讨公序良俗。
第一场张焉自是不愁,好歹自己通读《唐诗三百首》、《宋词五百首》,随便找个出来,复制粘贴功能,必定令这帮人惊为天人之作。
第二场的策论也不是多么难的,欧阳修、韩愈等人的大作,皆在自己脑海中保鲜着,何况古代的各种变法如“庆历新政”“王安石变法”“一条鞭法”“戊戌变法”等等,随便摘出关于军事、经济、文化、教育的几条,就足以惊世骇俗,够大家研究个三年五载的了。
张焉还真想跟姬玄宸那皇帝建议一下关于教育上的改革,科举取士不能只考花样文章,必须增加自然科学的科目,比如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等,不然的话,这个时空的将来,迟早这帮汉人被欺侮,中国被外国侵略,历史必将重演。而那些在可怜的铁骑之下的无辜百姓,可能就有自己的子孙后代好吧,假若自己在这个时空有子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