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深深地加重了。
楚云对众人道:“天色已晚,不如现将此奴才锁入柴房,明日再做定夺。”凤昭文表示同意后,楚云着几个人看守。
张焉又对那几个看守之人吩咐了几句,严防凶手趁半夜无人时自尽。
这时,众人皆已散去,可是张焉和楚云依然不放心,二人守在正厅,吩咐几个看守一有动静即刻来报。
及至亥时,张焉怕楚云的身子受不住,让楚云去休息,自己来守着便好,这时康宁斋丫头来报,老祖宗身体突然不适,让楚云和子若前去侍疾。
刘氏前日还精神饱满,身康体健,为何今日却突然不适呢?不及多想,楚云和张焉便换了外衣,匆匆赶往康宁斋。
凤昭文守候在侧,一直照顾楚云的太医安元清也在为韩国夫人刘氏诊脉。一番折腾,刘氏终于从呕吐昏迷中渐渐好转。
安太医对凤昭文道:“老夫人已无大碍,但要好好静养。饮食上须注意,不可吃难以消化之物。主食上以粥、汤为妙。至于荤腥之物,则大为不宜,最好少量用之。”
凤昭文看来是个大孝子,一直守候在刘氏床榻之侧,尽心侍候着。
楚云和张焉退在外间小坐,太医安元清出来,见到他俩,便示意他们借一步说话。
楚云猜到有不妥之处,便问向安太医道:“老祖宗虽是年过花甲,可是身体一向康健。此次之事,怕是蹊跷吧。”
安太医面色凝重,缓缓地道:“本人也觉得奇怪,只怕于饮食上有所不妥。我问了老夫人身边的芳晴,她说老夫人晚上吃的是平日里常吃的白薯粥,这就奇了。”
张焉叫过芳晴,问道:“芳晴姑姑,老祖宗平日里晚间多吃白薯粥吗?”
芳晴回道:“是。皆因前阵子老夫人遗矢有些妨碍,安太医吩咐多吃白薯,可缓解。故而近日,老夫人的晚膳便以这白薯粥为主。”
楚云眉头一皱,担心地问道:“子若莫不是认为这白薯有何不妥?”
张焉摇了摇头,道:“白薯的粗纤维较多,老人吃白薯最好,可解便秘也就是遗矢之难,可是。。。”
凤楚云、安太医齐问:“可是什么?”
“可是这白薯不能与一物同食,”张焉说着,指向厅的东北角,一方红漆雕花大桌,上面放着橘红的大个柿子,足足一盘,瞧着甚是诱人,“就是这柿子,万不能与白薯同食,轻则呕吐不适,重则身患重疾!”这是张焉在一则电视节目上看到的,好像是生活频道的一则讲养生的栏目,看电视还真是长知识呢!
楚云面色凝重,拿起一个柿子,看了一下,对芳晴道:“芳姑姑,这可是延庆柿子?”
芳晴回道:“正是。延庆柿子个大,脆甜,色泽又好,专门御供。景姨娘老家里的,每年送了些来孝敬老祖宗。”
又是景姨娘!景姨娘伤害韩国夫人的身体,对自己有何好处?张焉想不明白,随即,她又问芳晴道:“这些柿子是何时送来的?”
“今晚上吃完晚膳后才送的。”芳晴不解张焉何出此问,疑惑地答道。
楚云好似也明白了什么,与张焉对视一眼,二人与凤昭文打声招呼,匆匆赶回落碧院。
这时,子时已过,一轮黄白色的圆月,压在天空中,一会乌云盖顶,天便完全黑了,直让张焉的心脏也紧张地跳动。他们急急赶到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