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姐姐,今晚府里放灯,你现在就换上,到了晚上,穿着出去放灯去,四爷保准喜欢。”
紫玉欢喜得不得了,当即就换上了颖莲的那套旧衣物。
巧玉又给紫玉化了妆,梳了头,完全照着颖莲当年的扮相来的。本来紫玉媚眼间就和颖莲颇为相像,这一?意粒??腔钔延绷?谑馈u馊梦喝缁?跄懿蝗缂?斯硪谎?拇蠼小r部魉?蘖兜蒙睿??腔蛔鲆话闳耍?氐玫背∠旁尾豢伞?p> 张焉冷笑着,转过去,依旧和众人讲许愿放灯的事,尤氏在一旁窃笑,只有楚云不明就里,只是看着打扮得比平日更加花枝招展的紫玉,内心更加生厌。
魏如华跌跌撞撞地回至毕同斋,心绪起伏,心神未定。她强自振作,让人服侍着睡下。等到半夜又惊起,身边的人皆大为意外,就连贴身的瑾玉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第二日,凤昭文听闻魏如华身子不适,下朝便来探望。他平日里睡在书房,偶尔来魏如华或者景姨娘处歇息,年少时凤昭文自诩风流才子,现而今与男女之事却不甚在意,同僚皆纳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儿做小妾,他却无意于此。
看到魏如华脸色苍白,凤昭文让小厮请来郎中为其诊治。郎中对凤昭文言,夫人是受了惊吓,又郁结于内,不能散发。凤昭文于是问瑾玉,夫人如何会受惊吓。瑾玉道,众人去湖边放灯,夫人不知怎么的就受了惊吓。还说有鬼,好像是看到了什么。
凤昭文走后,魏如华缓缓地道:“瑾玉过来。”
瑾玉走至魏如华身边,道:“夫人有何吩咐?”
魏如华伸出手,突然在瑾玉身上胳膊上狠命掐,口说:“死蹄子,要你多多嘴,要你多嘴!每天的妖妖乔乔地在楚忠面前讨巧也便罢了,这老的你也备着呢,是不是心里想着小的不成,老的也不嫌呢?整日介骚情着,急不可耐了是吧!”魏如华越说越气,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直掐得瑾玉哭喊着饶命。
直到魏如华停手,瑾玉才跪在那,哭着道:“夫人,奴婢做的哪一桩哪一件不是替您着想替您谋划,您今日的话,也太重了些吧,奴婢再怎么着,也没那么不堪!”说着,跑出了屋子。
身后是魏如华的追骂声:“好啊,你个死蹄子,翅膀硬了是吧,有靠山了还是怎么着,学会犟嘴了,”又转而骂道,“这个家主子不是主子,奴才不是奴才。真真没趣!”
可是这虚张的声势,并未使她的恐惧之心稍转,在见到像极颖莲的紫玉那一刻开始,魏如华便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她又平复了下心情,理顺思绪,紫玉如何会学颖莲的打扮呢,必是有人利用她和自己作对。想到楚云身后的尤氏,她突然明白了,别人怎么会记得还有颖莲这么个人,只有尤氏,她素来与颖莲交好,必定是她!
紫玉固然留不得,尤氏也不能留!还有那个诡计多端的小倌张子若!魏如华紧紧得握了握拳头,嘴角扭曲。
而此时的张焉,正在廊下喝茶。她不懂茶艺不懂茶,楚云笑其喝茶非为喝茶,而是“饮牛”。张焉直言,自己喝茶真真亵渎了茶,不如只喝白水。楚云被她的幽默所感染,又笑。张焉看着楚云,心里为他每日所受之苦而心疼。这样一个碧玉无瑕之人,却每日受那样的痛楚,老天到底为何要这样安排?
这时,着装妖艳的紫玉又凑上前来,希望她的云四爷能看她一眼。楚云见了,厌恶道:“鲜花五颜六色自然好看,可是颜色过于鲜艳也让人生出轻浮之感,全无趣味!”
紫玉听了,讪讪地退下去了。
“她也是对你有一番心意,不然她何苦如此。”张焉见了,有点过意不去,说道。
“她早是魏如华的人,我岂能不知;又妄想害我,在我粥里下毒,害死了翠竹,我又怎么能原谅她。再者,你还不知道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