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这人的情况太过可疑,司宸去保安室反应了一下情况后才回家。
蓝夏正在家收拾行李,后天就出发去安桐,明天她还有几个会要开,正好趁着现在有空把行李收拾好。
司宸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蓝夏穿了一件灰色的oversize毛衣,头发用发圈扎成丸子头,因为扎得随意,所以掉了好几缕头发出来,显得悠然自得。
她蹲在地上叠衣服,脖子光秃秃的,正好能清晰看见他昨晚种下的吻痕。视线再往下移,司宸看见了她灰色毛衣下光溜溜的腿。
明明他回家制造出了动静,蓝夏却装作没听见,原先他以为她戴了耳机,结果走近了才发现她根本没戴耳机。
他往前迈了几步,弯腰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另一只手伸到她的毛衣衣摆下顺手一摸,只摸到柔滑的腿根和内裤的边沿。
他眉头微皱,语气带着严肃:“想感冒是不是?”
蓝夏倔强抬头,有些不服气,正要反驳他,只见他松开她的手臂,往衣橱的方向走,视线逡巡了一圈,从里面拿了一条蓝白色的格子睡裤扔给她。
“穿上。”
蓝夏习惯性地伸手接住,把裤子随手往旁边一扔,双手环胸:“我不冷,不想穿。”
声音是哑的。
司宸知道,她这是在和自己闹别扭了。
虽然他们本来就是在闹别扭还没有和好,但至少在今天之前,蓝夏都还是主动状态,现在她不主动了。
直挺挺的背脊和生硬的语气告诉他,她在生气,她要与他抗争到底。
以前也没发现她这么闹过脾气。
司宸走近了,摸摸她的脖子,问她:“吃喉片没有?”
蓝夏别过头去,“没吃。”
“家里还有吗?”
蓝夏说:“吃光了,没有了。”
“晚饭也没吃?”
她依旧不看他,“没吃。”
“我出去一趟。”司宸刚转身又回头对她说:“你还是把裤子穿上吧,我刚刚上楼的时候看到楼下有个形迹可疑的人,我已经给保安反馈了,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同伙之类的在附近,小心被拍到就不好了。”
后面这话是他吓她的。
果然,蓝夏神色一紧,往他那边靠了两步,“什么,真的假的,长什么样啊?”
“就人样啊,坏人又不会把我是坏人写在脸上,对方看起来还有点像学生呢。不过也不用太紧张,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但小心点总是没错的,你说呢?”
蓝夏点点头,这会儿是真的感到害怕了,才想起问他现在是要去哪儿。
他往外走,说道:“给你买点润喉糖,还有饭。”
哥哥常年照顾她的习惯在这时显露出来,蓝夏赶紧把裤子穿好,追了上去。看着正在穿鞋的司宸,她说了句“谢谢。”
司宸不咸不淡看她一眼,显然不太想搭理她,但还是在开门后回了她一句:“不客气。”
蓝夏刚去意大利的时候家里遭过贼,那次是从妈妈家回来,出门前锁好的门是开着的,屋内的电脑、平板还有烤箱都被偷了。
幸亏小偷没偷走她的画,或许是认为不怎么值钱。
她的手机被她随身携带而幸免于难。
当时的恐惧是成倍袭来的,毕竟一个人在异国,那时候也才十八岁,慌张无措都算好的,她甚至不确定自己家还有没有藏着什么流浪汉。
当晚她再次将门关上,走了四五公里去找妈妈,希望她能收留自己一晚。她走到门口,在院外看到温馨的窗口里,妈妈正低着头用意大利语耐心地教导她的中意混血弟弟不许对家里的佣人大呼小叫,蓝夏站在萧瑟的意大利秋夜里,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