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缨问:“陆总?”

陆黎书说:“威武不能屈?”

秦缨磨着牙憋了半天,恶狠狠道:“我给你当助理真是活该。”

“联系人把这件事有关的新闻全删了,删之前留存证据,还有,我要见齐博红一面,尽快安排时间。”

秦缨一怔,收回手看向他谨慎询问:“您不是去杀人吧?”

陆黎书:“?”

“我马上安排。”秦缨想了想,又问:“那这件事要让许青霭知道吗?”

陆黎书说:“暂时不告诉他。”

秦缨有些不解,这件事看似简单但其实能真的做到的人实在不多。

陆黎书费尽心思为他讨回公道,却又不让他知晓。

“陆总,您不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吧?”

陆黎书说:“不像?”

秦缨心说你去问问整个平洲有谁觉得你像雷锋,实在不行你去问问自个儿的亲侄子,有没有觉得你像个日行一善的好心人。

隔了一会,陆黎书说:“是我舍不得。”

许青霭那张震惊又仓皇的脸在陆黎书眼前挥之不去。

他侧头看了眼校门,想到他为聂棋求情时的笑意,心越发灼痛。

许青霭真的很会笑,面对不喜欢的“陆黎书”会笑,承担着这么大的冤屈也会笑,那颗小小的心脏里到底藏着多少委屈,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这件事对他来说一定是个很难面对的伤口,他小心翼翼地藏着,笑着,一定不希望任何人再次撕开。

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陆黎书想,许青霭这么喜欢撒娇,还是不要哭的好。

-

许青霭跟陆黎书分开就直接回了寝室,他很怕冷,也没兴趣看那些演出,更不想再遇见聂棋。

刚才S说不太方便,现在不知道忙完了没有,应该忙完了吧?

许青霭矜持了几秒钟还是捱不过内心的唆使,发了个表情包过去探路。

足足十分钟S都没回消息来。

许青霭撑着下巴靠在桌上百无聊赖地敲手机,S最近怎么这么忙啊?和他聊天的时间少了,奖励少了,现在连回个消息都慢了。

他不会有别人了吧?

许青霭当场支棱起来,他还没追到人,不能半路被截胡吧?

许青霭戳开消息框,走了个善解人意的路线问他:工作累不累啊?

手机立刻一震,许青霭当场坐直,一看才发现是梁长青便垮下去,隔了几秒又绷直身子。

许青霭:梁老师。

梁长青:怎么又叫老师了?不是说别这么见外么。

许青霭说:梁哥。

梁长青说:这周末有空么,我有个朋友开画展,你有兴趣的话我去接你,还可以顺便介绍你们认识,再切磋一下画法。

许青霭简直要被这个惊喜砸晕,生怕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飞快打字回复:我有我有,这周我都有时间。

梁长青说:好,那周六上午我去大学接你。

许青霭说:谢谢梁哥,周六见。

许青霭拿笔在日历上圈下来,郑重的写了个梁字。

S还是没有回消息来,他又切到微博去。

玫瑰吻又给他发了几条私信,是这个月的上新图,设计灵感大概是某种鸟。

模特很白,肩上落着几片柔软的白色羽毛,与其说是遮倒不如说点睛。

模特侧腰上画着荆棘丛,色彩艳丽招摇大开大合,衬得他如堕入深林无法脱身的精灵。

许青霭撑着下巴一张张翻下去,顺手点进了店铺链接看了下评论。

深深来意:设计超棒,可惜刚穿上就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