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胆战心惊地望着陆黎书,看他单手掐着少年的腰抱在怀里,轻颤的身子竟神奇地平静下来,但紧接着又打了个哆嗦。
许青霭意识混沌,过分减少空气的摄入让窒息感兜头压下来,但带来的却不是恐惧而是安心。
昏过去的前一秒,他隐约闻到极淡的清苦冷香。
许青霭有点意外昨晚那个男人居然知道过度呼吸综合症,还知道怎么救他。
这个病和其他的病不一样,情绪起伏过大或者温差骤变时会发作,犯病时交感神经兴奋,口唇手脚发麻,严重的还会导致呼吸性碱中毒。
医生推门进来,打趣道:“哟,舍得醒啦?”
许青霭常来医院,每次都是这个年逾花甲退休返聘的孙医生,很熟稔地笑起来:“医院的床睡的不太舒服,硌人。”
孙医生拿他当孙子待,闻言立刻冲他剜了一眼,没好气道:“舒服还得了?幸好昨天那位先生了解这个病才能够及时帮你,不然你这条小命非交代在那儿不可!知道自己有病还不克制着点情绪波动。”
许青霭说:“在克制了,可惜没克制住。”
孙医生帮他检查完,伸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下:“你就贫吧,行了让你同学去办出院吧。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以后还是千万注意不要情绪波动太大,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有人救你。”
许青霭怕他唠叨,无比乖巧地连连点头,“对了爷爷,昨晚送我来的那个人叫什么?”
孙医生有些诧异:“你不认得?他在这里照顾了你一晚上,还帮缴了费,我还以为是你朋友。”
许青霭也惊了,他还照顾了自己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