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瞧美人,他竟也顺眼了几分。

我不悦道,“你别害我把树干压塌了。”

宋遥临微微一笑,“我只是来找师兄说说话。”

他既一口一句师兄,我便端着师兄的架子教训他,“浮生苦短,小师弟有找我说话的功夫不如勤加修炼,莫要蹉跎时光,辜负了师尊对你的厚望。”

我见他就烦,又想到待会得去师尊那里解毒,越发苦闷,翻身就要下树。

宋遥临的龙渊剑突然挡在我的面前,我微微皱眉,“你做什么?”

“师兄又要去找师尊?”

他如此耿耿于怀,我定要膈应膈应他,笑说,“正是,师尊在等我,还望小师弟莫要害我失约。”

我一把拍开他的龙渊剑,他眼眸微暗,紧跟着我翻身下树。

他近来真是越发讨人厌了,像只跟屁虫一样粘着我做什么,难不成这样就能得到师尊高看一眼吗?

我见他还要跟上来,蓦然回身,讽刺地看着他,“小师弟墙角还没有听够吗?”

宋遥临被我这么一刺,定在原地,半晌才抿唇而笑,“师兄确实叫得销魂,叫遥临食髓知味。”

自打我跟云霁仙尊双修以来他就像改了性子,现在竟敢当着我的面羞辱我,我怒从心起,噌地拔出寒水剑,厉声道,“口出狂言,我不教训你枉你称我一声师兄。”

宋遥临压根就不是我的对手,纵然他极快拔剑,还是被我逼得节节后退,却还要嘴硬道,“遥临请师兄赐教。”

我冷笑一声,使出七成功力与他过招。

宋遥临天赋高是不错,但金丹修士对上元婴只有败退的份,他咬牙强撑,我像猫儿戏耍耗子一般逗弄着他,他打不过我眼眸里尽是寒意,我见他终于露出狐狸尾巴,心里更是气恼。

这十年,他师兄长师兄短,在我面前卖乖讨巧,果然都是伪装,如今我比他更得云霁仙尊亲近,他终沉不住气了。

我汇聚灵气,狠狠地打向他的胸口,宋遥临避之不及,只见他连连退了十来步,后背重重地撞上树干,一口浓郁的鲜血从唇边涌了出来。

我运气收剑,抬高下巴,“承让了。”

宋遥临用力抹去唇边鲜血,凄清月色下他目露寒光,但只是一瞬又恢复为素日乖巧模样,他垂下眼眸,“多谢师兄指教。”

我瞧他这模样只觉得倒胃口,面子上做得如何好看,指不定心里如何辱骂我呢?

但他再不甘心也只配做我的手下败将。

我眼见亥时将近,不欲与他纠缠,离开前,宋遥临追了两步,清脆音色在我身后响起,“总有一日我会追上师兄。”

我面无表情回头看他,无声骂他痴人说梦。

若我未与云霁仙尊双修他说这话我还有几分忌惮,可如今我得云霁仙尊相助,体内灵力充沛纯净,怕是往后三十年宋遥临都别想碰到我的衣角。

这不知好歹的蠢货。

来到故雨阁前,我徘徊不进。

坦诚讲一句,我并不爱双修,更不喜欢被人压在榻上翻来覆去肏弄的无力感,哪怕那人是我敬仰的云霁仙尊。

我曾在禁书上瞧过,修士在做这事时有多快活多快活,可到了我自个儿身上,快活确实有,但我却不曾上瘾,也并不像云霁仙尊那般热衷此事。

亦或者我便是那禁书所言的性冷淡体质。

要一个拥有这样体质的我连着七七四十九日承欢实在是有些为难人了。

我在外踌躇不前,云霁仙尊清亮的音色传到我耳边,“亥时已到,还不进来。”

云霁仙尊在催促我了。

我只好推门而入,抬眼见到那张用来肏弄我的桌子,耳根子微微发热。

后来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