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若瞧不见宋遥临的怒意,淡淡重复道,“出去。”
我满脸热泪瞧着宋遥临,嗫嚅着,“救我。”
宋遥临双目一敛,执剑而来,剑气如虹,堪堪击向云霁仙尊,顷刻间,白袍散去,我跌落在榻上,云霁仙尊也远离了我。
他长袖一卷缠住龙渊剑,宋遥临再进击不得,可纵然如此,宋遥临还是竭力催动灵力试图冲破云霁仙尊的真气,可宋遥临哪是云霁仙尊的对手,他连云霁仙尊的身都近不了,不过一瞬,云霁仙尊便不耐烦地将他打了出去。
宋遥临狠狠撞在墙上,正要提剑站起,云霁仙尊垂眸瞧了我一眼。
我快意地看着他二人打斗,哈哈笑起来,“多谢仙尊,让温青今日得以窥见狗咬狗是何等场景。”
宋遥临登时不敢置信地抬起眼,他像是一条被主人拿肉骨头引诱着摇尾巴最终却连肉沫都吃不到的狗,满脸痛色。
我不顾赤身裸体靠在榻上,眼里仍有泪,唇角的笑却越发讽刺。
他既喜欢我,便活该被我戏耍。
云霁仙尊越过宋遥临时,说,“你道心不稳,从明日起温青便与我同住,逢五逢十你再过来解蛊。”
宋遥临眼神锐利地望向我,却仍咬着牙忤逆道,“师兄是我的炉鼎,自是与遥临.....”
云霁仙尊不容置喙打断他的话,“此事不必再议。”
说罢,遥遥看我一眼,拂袖离去。
屋内只剩下我与宋遥临,桌子上还有我未用完的餐食,宋遥临一掌将桌子打烂,快步朝我走来,我本能地感到危险,急速往榻内爬去,却被宋遥临握住脚踝往地上摔。
这一回他不再用灵力护住我,我摔得七荤八素,膝盖甚至还破了皮。
我的头发被宋遥临提起,他清秀的脸满含怒意,眼神闪动,“师兄做这一出好戏,原是为了去云霁仙尊那里,怎么,是遥临不够卖力,让师兄日日承欢都有心力想别的男人?”
我听他胡说八道,只无畏地与他对视,冷笑道,“宋遥临,你这个废物,口口声声要我认主,却连自己的炉鼎都护不得,”我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掷地有声道,“认你做主,有辱我温青的名声!”
他被我踩中了痛脚,绞着我头发的力度越紧,我疼得不由自主朝他靠近。
“师兄不想认我做主,难不成还在肖想着师尊?”宋遥临逼近我,热气皆呼洒在我脸上,恶意地说,“可惜师尊只把你当一个可以随意亵玩的淫物,如此师兄也要不知廉耻地往上贴吗?”
我二人谁也不肯让着谁,用言语做刃,往对方最痛之处捅,皆讨不到好处。
“那也比与你这个废物待在一起快活。”
被宋遥临绑住双手吊起时,我深刻意识到逞口舌之快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又怎样,纵是伤得千疮百孔,我也绝不可能向宋遥临摇尾乞怜。
第21章 21
我这次是真将宋遥临惹恼了,他将我吊在梁上便头也不回地将我留在屋子里,整整两三时辰都不曾将我放下来。
我双腿绷紧了,脚尖也只能堪堪着地,身躯所有的重量都落在我臂上,不到两刻钟,我的双手便因拉扯而没有知觉,再久一些,仿佛两只手都要脱离我而去,浑身的骨骼像是被打开了,没有一处不酸痛的。
宋遥临在捆绑我双手的绳索上施了法,任凭我磨得手腕上鲜血淋漓都挣脱不开,我抬头一看,磨破的皮肉粘在麻绳上,将麻绳都染了红,不看还好,一旦知晓自己身上有了伤口,便是钻心的疼。
渐渐的,我不再做徒劳的挣扎,闭着眼想要忍过阵阵酸痛。
有汗珠从我额上往下落,没入衣襟里,衣料贴在皮肤上,周身粘腻,热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