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不停。
叶然瞥了眼沈时,心里满是憋屈的火气,背靠着的他的沈时似有所觉,忽然偏头望过来,对上他的视线后微微一笑,眼里沉淀着温和的情绪,仿佛今天下午在车里对他做着亲密事情的不是他一样。
“然然,醒了?”
被他这么一唤,叶父和沈父也朝叶然看过去,叶然连忙和他们挨个打招呼,打完招呼,他不想久留,径直去了厨房,和沈母一起切水果。
“是不是很吵?”沈母看着他,眼里盈着无奈的笑意:“以前只有两个人,现在再加一个小时,真是没完没了了。”
叶然笑了下,没有讨论父辈们的话题的意思。
晚饭吃得是中餐,六菜一汤,熬的是乳鸽汤,每人一小碗,汤底醇厚,香味扑鼻,炖的软烂的鸽子肉入口即化,一碗汤下肚,五脏六腑仿佛都温暖起来。
沈时千里迢迢从北京飞来新西兰,只能待一个星期。
沈母心疼的不得了,打算趁着这一周的清闲时间,带他去逛个街,买几身衣服,吃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晚饭便在如此和谐的景象下结束。
整整一周,沈时陪在新西兰,那天的事情历历在目,叶然实在无法忘怀,除了吃饭时间一头便扎在卧室里不动弹,却又几次三番被沈时闯进卧室,抱在怀里或逗弄或亲昵的说话。
周三晚上十点,明早沈时就要坐飞机飞回北京了。
今晚沈母嘴里絮絮叨叨,担心他担心的不得了,生怕他在那里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顺便说起了让他去相亲的事。
叶然心里有点闷,埋在被子里玩宝石。
漂亮剔透的宝石们被他排列整齐,又打散,又排整齐,又打散,被子里太闷了,他脸颊浮起些汗,从被窝里探出头,捏着红宝石,对着暖黄的灯光看。
像个第一次拥有这些的孩子,对什么都好奇地不得了。
门口传来一声轻笑。
叶然敏觉的歪过头,沈时倚着房门,浅棕色的家居服穿在他身上,削弱了他凌厉冷淡的气势,让他看起来更加温和。
他手里端着热牛奶,加了蜂蜜,闻起来甜滋滋的,不紧不慢的走进叶然的卧室,反手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