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又红又软,颊边有温温软软的小涟漪,皮肉却是细腻的、透彻的白,愈发衬得唇肉饱满,像浸了蜜汁。
于庭不怎么在意的收回视线,下一秒,“咚――!”的一声巨响。
他一个激灵,猛地去看身边骤然起身的沈时。
教室里同时安静下来。
不少人惊疑不定的偷瞥着这方天地。
沈时刚收回脚,面无表情的踹开了挡在过道的椅子。
垂落的黑发在他脸上蒙上一层阴翳,他径直朝教室外走去,身形仿佛也融入后排的阴影之中,于地面拉出长长的、蛰伏的影子。
于庭和姜筠对视一眼,匆匆跟上。
直到走出去老远,不知情的同学们还能从沈时于庭姜筠嘴里听到不解的询问。
“怎么了这是……”
不知道是谁开的口。
教师在短暂的寂静后,重新热闹起来。
大家继续有说有笑的聊天,偶尔目光会落在缺席的三个位置上,也不敢多留。
……
前排,叶然慢慢收回视线。
他细长的手捏着试卷,有些若有所思,试卷不知不觉被他捏的皱了些,张旭阳余光瞥到,犹豫片刻,还是没说话。
班长是个老好人性格,道:“沈时怎么了?我要不然去看看?”
“还能怎么了,”文艺委员哼了声,漂亮的小脸上满是不耐:“别忘了上课前许清舒来过,指不定就是许清舒又作什么妖了。”
要是许清舒的话,班长顿了顿,眼神略微回避。
文艺委员叫周嘉仪,小姑娘说话心直口快,也是学艺术的,对叶然很有好感,一下课就拿卷子来找他,这会儿正担心的看着他。
“叶然,刚才你和沈时回来是不是碰见那神经病了?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神经病代指许清舒。
叶然点头:“是遇见他了。”
他脸上有丝疑惑,道:“他确实说了奇怪的话……让我离沈时远点。怎么了?他这个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那可多了去了!他就是个奇葩!”
“何止是奇葩啊……”有同学忍不住插了嘴:“你要是上校园贴吧,保准吃瓜吃到吐。”
“没错!”文艺委员压低了声音,说八卦一样低低的道:“你是不知道,就去年,隔壁职高有个叫陆闻的男生,为了他要死要活的――”
第二节上课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本以为已经逃课的沈时居然在众目睽睽下,领着于庭和姜筠又回来了。
叶然能感受到身后那道若有若无看来的目光,阴沉沉的,充满审视。
他无声叹气,想到沈时之前经历的事,心里不由软了软,决定暂时先不刺激他,一步一步来。
目前阶段最重要的,还是应付学习这一关。
他安安静静的写起题,片刻后,他抬起手,感觉身上有点酸,揉了揉后颈。
后颈的皮肉雪白、柔软。
被乌黑的发尾半遮半掩的拨开,揉了片刻,便微微泛起红,浅淡的薄红蔓延至领口之下,按揉的人有些不耐烦了,加大了力气,红痕愈深,如雪中红梅。
“咚――!”的一声。
杨威才进教室,就看见沈时离开的侧影。
他还从来没在这孩子身上看到过这么凶戾的一面。
脸颊紧绷、面色阴沉至极。
身体是奇妙的僵硬,差点一头撞到门上,才冷着脸拐个弯,快步离开教室,留下一道残影。
他:“?”
他看了眼时间,还差两分钟上课。
想这沈时今天的表现,杨威忍下叫住他的想法,叫同学们先把今天上午发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