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病情复发、无法从新西兰飞回来的沈母。
整个沈家的担子全堆在了他身上,这些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变得越发柔和沉敛,像一块打磨完整的璞玉,棱角是温润的,内里是清透的。
唯独在面对痛哭流涕地货车司机时,他罕见的露出极为冰冷、痛恨的神情。
甚至不等几人哭到沈父面前,便把这些人尽数逐出了医院。
沈时在icu抢救了三天三夜,宾利车性能优越,这些年定期保养,又定制了许多零部件,在车祸发生的瞬间,即使在地上翻滚了五六圈,也坚强的护住了里面的沈时和王叔。
从icu出来,沈时又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了足足一个月,一个月后,转入普通病房,沈父也从儿子出车祸的打击中站了起来,回公司替他主持大局。
沈母的身体情况每况愈下,坐着私人飞机飞回来,看见病房里的沈时后,掩面泣不成声。
叶然无法安慰她,因为他也是同样的痛苦与迷茫。
车祸发生了这么久,他仿佛还置身于梦境里。
仿佛只要从这场噩梦里醒来,他就能见到那个散漫的、笑着的沈时。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