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解满耳朵都是“我大兄如何如何”,脸上表情不知何时显得有些淡了。
樘华后知后觉感觉到他情绪不大对劲,忙小心翼翼问:“先生,怎么了?”
阮时解捏捏眉心,道:“无碍,近来有些累。”
樘华担忧地凑过脑袋来,“头疼?”
阮时解面无表情,“有些。”
樘华闻言犹豫了一下,问:“先生,不然我帮您按捏一下?”
阮时解见他黑白分明的眼眸近在迟尺,堵了一晚的心松快了些,眉宇间那道不易察觉的细纹也消失不见,“不用,陪我说说话就成。”
樘华依旧站在他身后帮他按揉太阳穴,关切问:“先生,您最近是否太劳累了些,不然您请寇先生瞧瞧?”
阮时解眼睛终于含上了点笑意,“不用麻烦他,他又不是全科医生,不一定会这个。”
樘华犹豫了一下,道:“要不然我请您出去吃宵夜放松放松?”
他上次挣的两千稿费,买了菌种之后只剩四百,他查过,若是去普通的烧烤店,四百块钱足够他们吃一顿。
阮时解没想到他会这么提议,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探出脑袋来试图接触世界,阮时解并未拒绝,拍拍他肩膀,“去换衣服,再带顶帽子。”
换衣服樘华理解,戴帽子却有些不大明白,他有些茫然,“大晚上,为何要戴帽子?”
阮时解一笑,“烧烤味道大,你不想顶着一脑袋烧烤味回去吧?”
樘华这才反应过来,忙点头。
他去衣帽间把衣服换上,戴好帽子,顺便拿上手机。
手机一开机便嗡嗡震动起来,樘华看了眼,都是贺席岭发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