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直接说季禹估计不会同意。

“季总。”

季禹打断她：“你还是像从前那样叫我季禹吧。”季总这两个字显得太过生疏，好像他们只有职工和领导的关系一样。

只要她离职，这层关系也就消失了。

沈清霜不为所动：“季总，赵琼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我想你应该多留意下。”

季禹眉间皱起：“你来找我，就是来跟我说这个的？”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赵琼关系这么好了。”

沈清霜看了眼那边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实话实说：“她现在的状态不好，没办法交接，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你换个人和我交接。”

“至于后面如果你还想让她做助理，可以...”

季禹再次打断：“你可以继续做总裁助理。”

“你说啥？！”沈清霜没绷住表情。

季禹目光从她身上扫过，落在窗外：“既然没有合适的交接人选，我可以让你继续做这个总裁助理。”

沈清霜：“？？？”

她简直是气笑了。

“季大总裁，你是不是没搞明白，不是你让不让我做这个助理，是我想不想做。”

她目光动了下，声音嘲讽：“该不会，你发现你喜欢上我，后悔了？”

“现在想通过这种方式挽留我？”

“想的到挺美，不可能的事。”

“你就自己后悔去吧。”

沈清霜小嘴叭叭的，把能让季禹发怒的话一股脑地冲了出去。

果然。

季禹倏地回头，眼里满是怒意：“你在自作多情什么？”

沈清霜耸耸肩，一脸别扯了，我都懂的表情：“那不然，你干嘛不舍得我从这个助理离职。”

“谁不舍得了！”

“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走，所以才让赵琼跟我交接。”

季禹怒从心起：“三天，不管三天之内赵琼能不能学会，交接完马上就给我走！”

“好哦。”

沈清霜压下翘起的嘴角，转身离开。

她现在真是越来越放飞自我了，不过很快乐！

她喜欢！

而季禹看着她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眼里怒意一滞。

眼中带着点不可置信。

她...很开心？

听到让她三天内离开的消息，她竟然很开心？

难道她是真的不愿意当这个助理？

而不是他所以为的欲擒故纵吗？

一股自内而外的恐慌从心底蔓延。

沈清霜和江晏州结婚的时候他还没什么感觉，但现在看着她迫不及待地要离开他的模样，季禹是真的慌了。

她不要他了？

她一直是个长情又温柔的人，就连从前那个他随手从小摊位上买的挂件，她都妥善保管着。

即使泛黄了也不舍得扔。

可是现在，不过这么短短几天时间，她就不要他了？

季禹捂着胸口，心脏的位置空荡荡的，突然出现的空虚感让他浅淡的眼眸有些茫然。

他踉跄地后退几步，直到撞到门边。

在众人惊诧的视线中，关上房门。

房门阻挡了众人的目光，但窗外依旧有阳光透进来，照的人心里不舒服。

季禹把窗户拉上。

直到房间彻底暗了下来，他陷在沙发里，才觉得心口的位置不那么空了。

徐巍进来的时候，季禹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动不动。

“季禹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