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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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熙南躺在床上,睡意全无。

今晚和段立轩在一起的时光,每分每秒都无比愉快。对他而言,开怀大笑好像已经是一件很久远、很陌生的事了。

也许是天生早慧,也许是生性冷漠。总之在他的记忆里,好像没有多少印象深刻的狂喜,也没有哭天抢地的悲伤。甚至连喜悦这种人之常情,也早已被一种诡异的亢奋所取代。尤其是这几年,站在手术和实验交替的中央,没有一点真实生活的分量。

总之他就像一个乏味的演员,觉得人生这场电影与自己无关。

但唯独在面对段立轩的时候,他能全身心地入戏会喜悦,会生气,会期待,会悲哀。

段立轩这人,就像一个狂乱的宇宙。不停地高歌、狂舞、涌荡、坍塌,总是活力四射。这份活力带给他欲望与激情,也加重了他的人性。

陈熙南向上伸出胳膊,盯着自己浸在月光里的手。不大的一双手,从没提过重物,也没做过一点粗活。细长白皙,指尖泛红。舞动在月光里,像两只准备猎食的兰花螳螂。

柔美的双手,在夜色里打着拍子。坚硬的心脏,在腔子里卷着黑浪。

与其说那是一份萌动的春心。不如说,那是一场狂乱的迷恋,一簇灼热的燃烧,一声求救的呼号。

【?作者有话说】

二七:人死后十四天。

陈乐乐你真变态啊。你丫真变态。八字还没一撇,擦上边儿了是吧。

段甜甜你个傻棕甜。干仗时不能露后背,跟大色Bee独处时也不行!?

第15章 耻怀缱绻-15

陈熙南从走廊尽头小跑过来。

穿着皱巴巴的刷手服,脖子上挂着口罩。戴了顶蓝底手术帽,印着乱版小考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