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都戴着帷幔。
颓玉牵着梁鹂的手,殷予怀慢一步随着她们身后。
他看着梁鹂的手指向了远处那片山峦,同颓玉讲述那日她们在山上发生的事情。
殷予怀怔了一瞬,低头轻轻笑了笑。
他很想告诉她,这般的事情,说出来并不好。即便颓玉面上不介意,心里如何都还是会吃味的。如若真的爱一个人,这般的事情,即便心中知晓对错,也控制不了偶尔涌动的酸涩。
但是殷予怀又是一想,或许颓玉,同他便是不同的呢。
殷予怀听见颓玉同梁鹂的谈笑声,那些他与梁鹂共同经历的一切,在这一刻,缓缓地融入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殷予怀倒没有觉得有很遗憾,只是静静地随在两人身后。
他其实很喜欢颓玉和梁鹂相处的模样,毕竟,他能看出颓玉的深爱,也能察觉梁鹂的开怀。如若从今以后,他们一直都是如此模样,那他其实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了。
就像那日他曾经跪在众佛面前,祈祷梁鹂能够拥有幸福美满的一生。
如今,似乎,一切都在慢慢实现了。
他只需要将他过去的影子和那些伤心的往事,彻底从梁鹂的世界中消除,他便能离开了。
如若不是在幽州,他应该也不会想到去西北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太过复杂。唯有他亲身去了西北,才能明白,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如今他已经不是储君,便能够去做那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