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解大嫂亲亲开去了解老太君眼角的泪痕,“小妹回来了,咱们再进宫去见了二弟,日子就都好起来了。”

“是,是,是,”解老太君连连点头,努力的将眼泪给憋了回去,“是该高兴,是该高兴,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

“走吧,咱们进宫。”解老太君一槌定音,即使现在时辰已经挺晚的了,可是她已经等不及了。

她的小孙子,自小被父兄宠着长大,没指望他建功立业,只希望平平安安就好。

到最后却是只有这小子撑起了整个镇北侯府,撑起了他们的家。

受苦受罪最多的,还是解汿啊。

一群女眷们离开后,守护在庄子外面的数十人选择了和她们南辕北辙的方向快速撤离了。

主子之前交代过他们,只要安平公主回到了庄子上,他们便可自行离去,主子给他们留了足够安身立命的银票,此后山高水远,他们就得自己过日子了。

马车一路驶进了京都城,前来迎接安平公主车驾的都尉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原本按照计划,安平公主应该会在沈听肆被处以极刑之前到达。

可因为安平公主这边实在是遇到了一些阻碍,百姓也早已群起激愤,再加上解汿提前告知了百姓们行刑的日期,解汿没有办法等到安平公主归来。

为了确保安平公主的安危,解汿又派了一队人去迎接。

这一路上战战兢兢,现如今他的任务终于完成,当真是太不容易。

同一时间,御书房里,解汿,关寄舟和毕鹤轩三个人,面面相觑,沉默无语。

良久的安静过后,解汿动了。

他的手指在一瞬间收紧,指甲失控般的死死掐进肉里,一股无言的悲伤莫名的从心底升起,像是有一只蚂蚁在啃食着它的心脏一样,一下一下顿顿的疼。

无法阻止,停歇不了。

但紧接着,随之而来的就是难以置信的愤怒。

“不可能!”解汿绷着一张脸,牙关紧咬,那双眸子睁的巨大,红血丝一根一根的遍布其中,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休想骗朕!”

虽然登基大典还没有举行,但解汿已经是皇帝了,他的自称也有了改变。

他死死的盯着关寄舟,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仿佛要杀人一般,“关寄舟,你方才所说,若有一个字的虚假,朕诛你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