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肆的身体坚持不了多久了,为了以防夜长梦多,让解汿快点带兵进京,沈听肆又添了一把火,使得解汿都没有来得及将钱去和亲的安平公主和解初瑶见上一面,就匆匆忙忙的带着大军直逼京都了。

念双安排了人在京都城外500里的地方时刻守候着,在解汿的大军即将到达之时,飞快地赶回来汇报给了沈听肆。

这场逼宫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羽林卫统领陈着被沈听肆下了巴豆,一连跑了几十趟的茅房,到最后腿软的连路都走不了了。

因此,没人统领的羽林卫乱作一团,而且这里面的大多数都是关系户,武功也几乎全部都是花架子,完全不是从战场上下来的镇北军的对手。

皇帝还沉溺在心晋的美人的温柔乡里的时候,整个寝殿就被人给包围了起来。

外面传来阵阵嘈杂的声音,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皇帝一下子给弄萎了。

美人见此情景,惊呼了一声,皇帝愈发气愤。

他一把将窝在自己怀里的美人推到一边,怒气冲冲地看着殿门口,厉声呵斥道,“一个个都干什么呢?!没听到朕说了不许打扰吗?!”

“来人!”

“今天伺候的宫人全部都拉出去。”

威严的嗓音是那样的无情,所有人的性命都卑微如蝼蚁,“都给朕杖毙!”

但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寝殿的大门却突然被人十分粗鲁的从外面给推开,刹那间,刺鼻的血腥味道涌入鼻腔,一群满身肃煞的士兵迅速涌了进来。

染血的铠甲在日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森然的光,兵器上的冷意似乎驱散了所有的暖阳,带来一股刺骨的凉。

皇帝大惊失色,错愕地瞪大了双眼,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你们这是做什么?!”

“陈着呢?!人呢?!”

下一瞬,一身血煞之气的解汿掠过众人踏了进来,语调凉凉的开口,“自然是来造反了。”

看到解汿的刹那间,皇帝瞳孔震颤。

来了,真的来了。

他惧怕了一辈子的镇北军,真的造反了!

皇帝从未这般的惧怕过,惧怕到心脏几乎停止跳动,惧怕到浑身颤抖,失去了作为一国之君的威严。

“你……你想要干什么?!”

“你这是要弑君吗?!”

解汿微微一笑,手里的长剑直指皇帝的眉心,“我可不似你那般要赶尽杀绝,只要你写下退位圣旨,在昭告天下,你曾经对镇北侯府所做的事情,我就饶你一条狗命。”

苟延残喘了这么长的时间,解汿深知,一刀结果了皇帝其实是给了他一个痛快。

像皇帝这种享受惯了权利顶峰的人,一旦让他变得一无所有,他就会生不如死。

更何况,镇北侯府所有人背负着骂名而亡,他必须要恢复他们原有的荣誉!

不能让那些死去的将士们含冤!

而且现在大雍朝百废待兴,他必须名正言顺的继位,以防有其他人学着他一样的造反。

如今的大雍,已经经不起半点折腾了。

比起权利,皇帝自然是更害怕死亡一些,即便千万般的不愿,他也只能颤颤巍巍的答应下来,“写……朕写……”

皇帝写完了圣旨,解汿便急不可耐地将其拿了起来,见皇帝没有耍小心思,确确实实的写下了罪己诏,他终于安心。

当年事情的真相能够大白于天下,准备侯府满门忠烈能够承冤得雪,他已然是知足了。

只不过,此时的大雍满目疮痍,迫切的需要一个明君来治理,百年前雍朝初立的时候,解家也是开国大将。

这个皇位旁人坐的,他解汿自然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