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都给跪下了。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上了发条,而且还已经生锈了,转动起来格外的吃力。

周祈越艰难的扭过身,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将诊断病历藏在自己的身后,“凌老师,我……”

他张了张嘴,可除了唤一声“凌老师”以外,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说了十几年的母语,这一刻,他竟词穷。

沈听肆的唇角勾了勾,一如既往地露出一抹温和的笑,随即又长叹一声,“你发现了啊。”

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沈听肆走到一旁,从柜子里面拿出吹风机,插上电,开始吹头发。

就仿佛周祈越并没有偷看那份文件,他对此也毫不知情。

周祈越的呼吸急促了几分,他似乎已经从沈听肆的反应里面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了。

他是应该是要装作没有看到,什么都不知晓吧……

周祈越把手里的几张纸又装回了文件袋里,就如同他刚进入到这个房间时一般恢复原样。

他没有再去试探一下沈听肆的床软不软了,整个人浑身紧绷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

只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沈听肆。

沈听肆还在吹头发,背对着周祈越,无知无觉的模样。

周祈越的眼睛有些酸涩,他不知道这人之前经历了什么事情,可能得这种病的,此前的人生又怎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