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误会,可却天人永隔,再也无法相见。
严序攥着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抬头直视那刺目的阳光,深吸一口气,又慢慢的吐出来,自言自语的说着话,“这阳光太刺眼了,刺的我眼睛疼。”
似乎只有这样自我欺骗泪水不是因沈听肆而流,他的心里头才能稍稍的好受一些。
可当真是这样吗?
为什么心脏处的那种疼,根本忍不住呢?
那些曾经安在沈听肆身上的罪名,桩桩件件,他记得清清楚楚,可有时无条件信任的相知相伴,他却似乎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
从亲眼目睹了爆炸现场开始,严序就在一遍又一遍的反问着自己。
为什么从未相信过沈听肆?
他们之间的信任,如青烟一般,一触即散。
可明明那人曾经是他前进路上的灯塔,是他执着追寻的偶像。
严序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浓密的睫毛垂下,强行将眼泪挤了出去,随后他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背着阳光而行。
这八年,他未曾见过沈听肆如何从底层的楼罗做到诈骗集团的三把手,也未曾知晓沈听肆怎样为自己铺下漫漫死亡路。
他唯一清楚的,就是华国会有无数的警察,如沈听肆一般前仆后继的继续踏上这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