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序抱着那个小小的坛子,外头艳阳高照,身旁还有一个刚刚燃烧过,未曾彻底熄灭的炉火,他竟觉得陶瓷上面传来了阵阵彻骨的寒意。

冷的他想哭。

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竟然可以这样的轻,轻的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拿起来,轻的他只要打开罐子,由着清风吹过,就可以把一个人吹得干干净净。

什么都不留下。

可是……

沈听肆似乎真的从未给他留下过东西。

没有只言片语,也没有任何的念想。

他就这样孑然一身的来,孤孤单单的走。

严序死死的抱着骨灰坛,大步迈开,却不知该往何处而去。

他站在火葬场的门口,双眸里面充斥着无尽的血色。

严重华等候在这里,身边还站着其他的警务人员,严重华等着那双沧桑的眼眸,五脏六腑都好似被谁用力的揉搓了一样,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无比,“阿序,我们来接阿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