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做卧底的人是你,毕竟时归的父母都是因公殉职,宋家就剩了这么一个独苗苗……”严重华说着说着,控制不住的哽咽了起来,“但那个时候的你才刚刚成年,太过于年轻气盛,阿时担心你暴露身份,主动请缨……”

后面的话,严重华说不下去了。

但严序已然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感觉自己仿佛是被人当头敲了一个闷棍,本就被扎得千疮百孔的心,在这一瞬是彻底的死掉了。

严序还清楚的记得自己最后一次和沈听肆见面的时候。

他所说的那些话语还犹在耳畔。

那般坚定不移,那般充满仇恨,带着血海滔天的血泪,势必要亲手给沈听肆戴上手铐,让沈听肆接受法律的严惩!

他恨着他,怨着他。

昔日童年时悠闲快乐的时光,似乎都变成了空中楼阁,镜花水月。

只剩下无边的痛恨和谩骂。

严序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性格有些莽撞,如果让他八年如一日的卧底在那些犯罪分子当中,一步步爬到高层获取情报,找寻证据。

他其实做不到。

可却也正因如此,严序越发的痛恨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