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云奶奶慌张的点着头,“我知道,我知道,是我给警察同志添麻烦了,我就走,我这就走。”
云奶奶一瞬间将自己怀里的云舒给推了出来,头也不回的就朝着警察局外面跑去。
她必须得很下心快速离开,她怕她只要慢上一点,只要回头看上一眼,就会再也舍不得孙女了。
她已经给警察同志们添了很多麻烦,她不能够再这么自私。
即便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华国,自己犯的罪也没有太别的严重,可能关个一年半年的就出来了,以后也有的是机会再好好的孝顺奶奶。
可一想到那个总是温和的,把她护进自己的羽翼里面,像是一个老母鸡一样的奶奶,云舒的心脏还是有些钝钝的疼。
不明显,可却也不容忽略。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她不该有那所谓的虚荣心,她也不应该和黄晓彤她们去争辩,在生命面前,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
她只想好好活着,孝顺奶奶,让奶奶不再为她担惊受怕。
云舒的视线始终落在云奶奶的背影上,直到对方彻底的消失在警局的门口,再也看不见,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用力牵扯自己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对女警说道,“谢谢你,还能让我在这个时候再见奶奶一面。”
“不客气,”女警的语气依旧温柔,“说起来你也是被害者,也是迫不得已。”
云舒被押往看守所的路上,她思索着自己这段时间在园区里的所作所为,终究还是为自己的将来有些担忧,“我可能诈骗的金额有些大,被判的年限会不会很久啊?”
女警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个你不用太担心,我听说你在这次的抓捕行动当中立了大功,法院应该会酌情处理的。”
云舒的心脏在这一刻骤然间跳动了一下,她闭了闭眼睛,脑海当中浮现起沈听肆不容置喙的话语,“你需要骗一个亿,而这个人就是泰森的儿子,巴善。”
“到时候警方问起来,你就说是你自己想的办法,不要提及有关我的任何一个字。”
那个人在园区里面就帮助了她良多,甚至在让她去引诱巴善事的时候,就已经在为她铺设后路了。
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为他人着想,这般温柔的人,定然不会是那些警察口中的叛徒。
可她一个被拐骗了的罪犯,甚至还有可能要去坐牢的罪犯,她有什么立场,去为那个人澄清呢?
云舒的眼前再次变得迷茫了起来。
朝阳如火,明明时间还尚早,可耀眼的金芒却已然给大地带来了浓烈的热度。
手术室门前空荡的走廊上,十来个穿着警服的警察们正焦急地等待着。
他们或站或立,时不时的交头接耳,可却又相顾无言,空荡的走廊里,只有一群人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此时,从走廊的尽头匆匆走过来一个年轻的男人,满脸的急促,“怎么样?进去多久了?手术还有多久结束?”
他长相斯文,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服,站的笔直的身影给他年轻的面容增添了一丝威严。
他是南城仁济医院最为年轻的主治医师,也是南城仁济医院院长的亲儿子,汤逸。
他今年26岁,一年前,在国外博士毕业回国就职于南城仁济医院,主攻心外科,仅仅一年的时间已经完成了多起冠状动脉支架植入术,拯救了十几个个生命垂危的病人。
冠状动脉支架植入术属于四级手术,四级手术是等级最高,难度最大的手术,技术极其的复杂,成功率也相当低。
可偏偏汤逸的手术成功率达到了百分之百。
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是不生病的,所以大家伙遇到医生的态度都很是恭敬,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