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属于园区。

赌坊里面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打听消息再合适不过了,只不过这消息有真有假,需要仔细的甄别才是。

沈听肆走过去的时候,守在门口的门房冲他微微点了点头,“宋哥,您今日来的似乎是有些晚了。”

沈听肆态度倨傲,微眯着眼睛,全然看不起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也知道的,最近,这刚刚被安排了些许的事务,比较忙。”

但那门房却丝毫不以为然,脸上反而带着谄媚的表情,卑躬屈膝,几乎快要低到了泥里,“确实是这样,宋哥请。”

门房将门打开,喧闹的声音便更大了一些,上百名男男女女挤在里面,吵吵嚷嚷,嬉笑怒骂。

除了那些几乎都快要赌红了眼的赌徒以外,这当中更加引人注意的,则是一群穿着性感的荷官了。

浑身上下的布料加在一起,也不过巴掌大小,堪堪遮住了重点部位,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当中,散发着莹莹的亮。

当她们弯着腰,露出傲人的事业线,将手中的扑克牌一张一张发出来的时候,围在周围的男人们,若不是忌惮着泰森,恐怕都会直接扑上去了,但还是偶尔有人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咸猪手,上去摸两把。

云舒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不由得有些瑟瑟发抖,她甚至有些庆幸,自己来到这里以后做的第一份工作是在网上网聊,若是来这里当荷官的话……

突然,云舒的身体仿佛上了发条一般,僵住了。

该不会……

沈听肆是要她到这里来做荷官吧?

若是这样的话,似乎被那几个女人欺负欺负,好像也不算什么事。

云舒浑身哆嗦的像得了帕金森一般,但还不等她开口说话,青年早已经大踏步向前走去,云舒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攥紧手指抬步跟上。

“开!开!开!我压大!”一名穿着大花衬衫的甸北男人早已经沉浸其中,白色的眼仁当中红血丝遍布,双眼睛仿佛是草原上饿了十天半个月的孤狼一样,死死的盯着桌上的骰子,恨不得将其吞进肚子里去。

“一一二,小,老板,你又输了。”

但随着庄家将扣在骰子上面的拿开,那名穿着大花衬衫的男人立马抱头痛哭了起来。

“啊!怎么又是小?!我就不信了,再来!”

他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声嘶力竭的呼喊着,“我肯定能赢回来的,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下一把肯定能赢回来!”

他已然是赌红了眼,有些不管不顾了。

但那庄家只是笑意盈盈的看了他一眼,“老板,你这带来的钱都已经全部输光了,你就是再想翻盘,也得有些本金才行啊。”

“我……,”花衬衫二话不说,一把薅过自己旁边一名七八岁的小男孩,仿佛一头拉了磨的老牛一般,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这是我儿子,我把他卖给你们,够不够?!”

那庄家的眼睛眨了眨,似是有些迟疑,“你确定?这可是你亲生儿子。”

男孩紧紧地抱着花衬衫的双腿,浑身上下颤抖不已,不停的哭诉着,“爸爸,我求你了,你不要卖了我,我会干活,我可以挣钱,你别卖了我……”

在甸北,男人就是一家之主,对自己的妻子儿女有绝对的掌控权,可以随意买卖。

这里的法律是不管这些的,只要你有钱,有权,甚至是让律法单独为你写一页都可以。

“妈妈已经被你卖了,你不要卖我……求你了……”男孩死死地抓着男人的裤腿,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哭的几乎都快要撅过去。

可花衬衫早已经理智全无,脑海里面想的只有逆风翻盘,哪里还管得了这些,他一脚踹开男孩,恶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