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就在她快坚持不住之际,陆朝央开口?了?。
他问得随意?,“你唤什么名字?”
虽不知晓她为何会问自己叫什么,唐袅衣迟疑少倾,如实道:“唐袅衣。”
“唐……袅衣。”他低声重复,最后一个字含在唇舌尖,似缠绵地啮齿颈肉,令人头皮发麻。
她捏着纸鸢的手指发紧,心?跳如雷般轰鸣。
陆朝央并未与她闲聊多久,仿佛只是临时起?意?,随口?问了?几句,然后察觉她的局促便让她离开了?。
唐袅衣提起?裙摆下楼时头也不敢回。
央王给?她的感觉很阴冷,总是会想到草原喜好嗜杀、掠夺成性?的恶狼。
下了?阁楼,她不经意?地转头,恰好又?与云廊上的男人对视上。
隔得太远,她看不出他是如何神情,却能肯定他一直在看自己。
唐袅衣浑身寒毛浮立,跑得更快了?。
三两步跑至季阿厝面?前,她把手中已经破碎的纸鸢递给?她看。
“阿厝姐姐,我实在学不会放纸鸢,先去凉亭歇息一会子。”
季阿厝此时真在兴头上,转头看了?眼她跑得双颊粉晕蔓延至耳廓,泛红的鼻尖与眼眶被春风欺凌过,涩然得可怜。
季阿厝的心?被她看软了?,忍住想摸她脸的冲动,柔声道:“好,你先去歇息吧,我与她们再玩一会儿?。”
唐袅衣对她弯起?灿烂的月牙眼,满目明媚。
不在草坝子上玩乐,她便挑选了?个安静又?能避开陆朝央的地方,坐在吊椅上荡着腿赏花。
满园娇艳欲滴的花,美得享心?悦目。
没看多久她便开始泛春困了?,脱了?鞋履蜷缩着身子躺在吊椅上,借由头顶的绿枝叶挡住阳光,昏昏欲睡地小憩。
一觉睡得格外舒服。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总感觉有什么湿软的东西在舔她的手指。
唐袅衣颤着鸦黑眼睫睁开眸,白皙的侧脸被压出几条红痕,模糊地觑看脚边蹲着的赤貂。
现在的赤貂似对她亲昵,如同主人般格外钟爱她的手。
唐袅衣被它舔痒了?掌心?,本是要收回手,但赤貂委实生得又?钝又?漂亮,平时对她炸毛又?呲牙很少有这么乖的时候
她忍不住抬眼看周围,见有没有旁人,如同做贼般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身子。
很舒服。
难怪季则尘这样看似,对什么都不兴趣的禁欲谪仙人,都时常抱着它。
她眯起?眸儿?,满足地发出喟叹。
真的太软了?。
鬼使神差间,唐袅衣脑中忽然划过一个念头。
自从回来后便再也没有接触过季则尘,但有关他的梦还在继续做,梦中女配还得要派身边的人勾引他一番。
她现在要亲力亲为这些剧情,可迟迟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
但其实她其实是可以像让夏笑以为,她喜欢季玉山那样钻空子,她可以不用真的前去做。
此前一直寻不到方法,现在她似乎有办法了?。
唐袅衣低头若有所?思地低头,盯着被摸得舒服地瘫软肚皮的赤貂。
她可以先从赤貂开始,假借赤貂达成原本该走的情节。
唐袅衣蹲在它的面?前,捏了?捏它的耳朵,小声嘟嚷:“小家?伙,你要帮我哦。”
赤貂似是能听?懂她的话,抱着她的手指欢喜地吱吱。
暮色落下,天地连成一线,天边被渲染得乌压压的。
夜晚彻底降临。
唐袅衣洗漱完后便趴在榻上,写今日遇见赤貂的画面?,写了?几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