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当年是如何绝代风华。

失明的眼让她看不?见进来的是谁,只听见生人的脚步,瞬间?如受惊般地蜷缩着手脚,身?子羸弱地颤不?止,束缚手脚的铁链不?断发出剧烈碰撞。

“是谁……”

她怕得连声音都在颤抖,手指紧紧地攥着冰凉的铁链,满脸的惶恐,苍白?得似要碎裂在莲台上。

季则尘停在莲台外,放下手中的灯,目光轻柔地凝望前?面似人非人的女子,“母亲,时奴来看你了?。”

“时…时奴…”她呢喃有些陌生的名字,但她脑中记得很多人,唯独记不?住谁是时奴。

她连跪带爬地起来,双手抓着链子睁着连瞳孔都没有的眼,漆黑的两个洞在这样碎裂的脸上,像是狰狞的伥鬼。

“我错了?,我不?会逃的,长明、坞修哥哥别杀他?。”她可怜地跪在地上,卑微地求看不?见的人。

她不?知道是季长明,还是陆坞修,亦或者是其他?人,来的男人太多了?,哪怕她都已经毁容破败成?这样,这些人还是不?肯放过她。

女人可怜的哀求,卑微的俯拜和?示弱。

季则尘并未动?,神色淡淡地落在她惨白?的发上。

每日都有人会来整理,所以哪怕长至脚踝也显得不?杂乱,反而如丝绸布般柔顺。

女人如常般求累了?,瘫软在莲台上哭,说是哭也不?尽然,喉咙发出呜咽像是哑了?,可实际她又?能说话?。

待到女子彻底平静,季则尘才撩袍上莲台,跪坐在她的面前?,温和?得与眼前?场景显得十分违和?。

他?低声地安慰女人:“母亲,要不?了?多久你便能出来了?,没有谁会将你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