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记起前不久耳鬓厮磨,亦是?这般的紧致得诱人。

手指抽动几下?,她轻‘唔’着喘。

都这样了, 她还是不舍得用舌尖抵出那截恶劣的手指, 眼巴巴地觑着他。

他如同?禁欲的圣者,神色并不为之所动,看了许久缓缓抽出手。

骨节漂亮的手指上?沾满了透明的水液, 从朱唇中拉出晶莹的银丝,断裂在如酒蜜的梨涡边, 映出霪靡的暧昧水痕。

他冷恹恹地取过香案上?托放的纯白绢帕, 裹住被含过的手指,慢条斯理地仔细擦拭。

“夫君……”她软着柔软的水眸,似嗔似怨地观他冷淡的神情, 心中不安地扩散忐忑。

她不懂, 为何前不久还与她缠绵得难舍不分的夫君,今夜却冷淡得似被供奉在神龛中无欲无求的圣者。

可?哪怕他都这么冷漠了, 她想抱他, 想与他做更多的亲密之事, 想永远不分开。

“夫君……”

她痴缠得如同?美人蛇, 坐在他的怀中,宽大?的寝袍不经意往下?叠落在臂弯,香酥软雪半遮半掩地露出一半,雪白的肌肤上?还有?未曾消散的红痕。

可?窥当时他是?如何玩弄,如何啃咬, 用动作告知她多喜欢这处。

这是?夫君喜欢的地方, 她要奉献给夫君。

“夫君,你碰碰这里……”她趴在他的肩上?, 拉起他的手欲覆在上?面。

刚碰上?,他又再次抽出手。

青年冷淡的动作,毫无温情。

莫大?的惶恐席卷她的全身?,身?躯因情绪影响,羸弱地发着细微的颤栗。

“别不理我,看看我。”

她转头半仰他轻声呢喃,哭红的眼角还坠着晶莹的泪珠,软柔的腔调早已然?染上?因他不为之所动的委屈哽咽,一抽一抽地格外可?怜。

她害怕与他之间的情意淡去,妄图引起他的怜悯。

季则尘垂下?眼,看她哭红的眼,里面是?不加掩饰的爱慕。

欢蛊。

顾名思义,乃是?苗疆人用作来?强夺情人所炼制的情蛊,食者每天夜里会情不自禁地寻上?心中所认为的爱人,妄图与他一晌贪欢。

他虽也吃了,但?并不认为唐袅衣便是?心中所爱,所以并不会催动蛊虫发作。

不过若是?还在失忆中恐怕另当别论,说不定也如她如今这般受蛊虫影响,当她是?爱得醉生梦死的情人。

他殷红的薄唇微启:“下?去。”

“不要。”她蓦然?抱住他的脖颈,软唇欺压,如同?寻找能解干渴的水源,撬开微凉的薄唇,莽撞地勾缠他。

唇舌纠缠的亲密让她的心缓缓平静,不再有?那种即将失去的惶恐,哪怕她缠吻的人并未回应。

“哈……”她生疏地舔着他的唇,依旧还不会换气,很快便柔软无力地趴在他的怀中,潮红着芙蓉腮喘气。

哪怕如此了也不舍与他分开,可?含着他的下?唇又难以呼吸。

最后犹豫取舍,她选择松开他。

她的红唇初离,后颈便被大?掌按住,抑制住她将要离去的动作。

“呃?”她抬起微红的水眸,不解地觑他。

原本清冷出尘的青年波澜不惊的玉面,不知何时已染上?浓郁的湿气,如同?雪白山巅之上?的纯洁莲花,被泼墨般的染上?重欲的赤色。

灯烛昏暗摇曳,照出他眉眼的昳丽,半阖眼睫遮住下?眼睑一小片苍白皮肤。

他的神情虽然?仍旧清淡,掌心的温度却有?极强的侵略性。

尤其是?他淡淡掀眸瞥她的那一眼,如同?蛇类张开淬毒的獠牙,有?要将她当做猎物一